遷都而忙碌著,無暇顧及其他。
多爾袞也不例外,他與兄弟幾人先去瀋陽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家中。
本來想休息一下,卻看到院子裡,小玉兒正和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她們捱得近近的,咬著耳朵,似乎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多爾袞皺了皺眉,剛想回避,卻被小玉兒看到,向他招了招手。
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那女孩兒也有些緊張,低著頭似乎想走,卻被小玉兒拉住。
“不方便呢,這樣太沒規矩了,我走了。”女孩兒著急道。
小玉兒偏不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還真講究了。”
多爾袞站在了他們面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在聊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小玉兒搶著道:“我們剛剛在說,這貝勒爺家裡頭大大小小這麼多人,那麼多兄弟長輩,認都認不過來,敬菸敬茶一圈下來,頭都快暈了。”小玉兒已比初來的時候活潑了許多,想必也是熟悉了的緣故。
多爾袞被她說得一樂:“慢慢不就都認識了嗎?”他轉向那女孩兒,“你……”
女孩兒以為他不認識自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她抬起頭,星眸婉轉,落落大方:“我是四貝勒新娶的側福晉,我叫布木布泰,在科爾沁,大家都叫我玉兒。”
作者有話要說:恩恩,這才是孝莊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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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銀花臺上少年遊 。。。
多爾袞當然知道她是誰;恐怕他再輪迴幾次都不會忘記她;他多爾袞何罪之有要落得掘墳鞭屍的下場?想那日她給眾人敬茶;連撲上去直接把她掐死的衝動都有了;可是隻能忍著。
“嗯。”多爾袞淡淡地應了聲,“你們聊吧;我回屋去了。”
布木布泰怔怔地看著多爾袞遠去的背影,她年紀雖小;可十分敏銳。
小玉兒拉了拉她:“怎麼啦?”
布木布泰抿嘴一笑,搖搖頭:“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十四阿哥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可能他累了吧;你別在意。”
三月,金國再次改定都城為瀋陽城,並以此城為根基,開創基業。
而就是在這一年,許多事情完成了量變到質變,影響力延續多年,一場動盪即將到來。
多爾袞到皇太極府邸時,見濟爾哈朗坐在了他書房裡,茶已喝了大半,看樣子等了很久。
“八哥他還沒有回來嗎?”多爾袞坐在了他對面。
濟爾哈朗嗯了聲,沒有多話。
因為濟爾哈朗的寡言,屋裡氣氛顯得異常冷清沉悶。
“你等了很久了嗎?八哥去哪了?他上午不就回來了嗎?”多爾袞沒話找話說道。
濟爾哈朗依然冷冷的:“他回來的時候我就碰到他了,讓我下午來等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自從耀州一面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就是這般冷淡。這也難怪,畢竟自己曾侵害過八哥的利益,八哥可以不追究不代表濟爾哈朗能放得下。可他是八哥倚重的心腹,將來的鄭親王,將來他的偏向極有可能會對全域性產生決定性的作用,與他的關係可不能搞僵。
多爾袞喝了口茶,也不再說話,一個勁盯著濟爾哈朗直看。
濟爾哈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老看我幹什麼?”
多爾袞一臉無辜道:“我就是覺得很羨慕你。”
“羨慕?羨慕我什麼?”
“總是能和八哥在一起。上次科爾沁被察哈爾圍攻,奧巴臺吉來搬救兵,你不也跟著八哥他們去救援了嗎?”
“我帶鑲藍旗去嘛,不就是給科爾沁解圍嗎,三貝勒四貝勒都去了,總不見得還要阿敏哥哥也去吧。”濟爾哈朗雖這麼說,可臉上的表情已有所緩和。
“也是,就這麼點小事,聽阿濟格哥哥說,我們八旗兵一到,察哈爾部的人嚇得膽都破了,還沒開打,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八旗兵威名遠播,察哈爾的兵哪裡是我們的對手,當然有多遠逃多遠。”濟爾哈朗的神情頗有些得意,“你手下人也不少,有十五個牛錄,可比我來得多。”
“那是父汗疼我,真要上了戰場,還是得靠你們才行。”
幾句話化解了濟爾哈朗的冷漠,笑著道:“將來等你再長大些,也能征戰沙場,讓人聞風喪膽的。”
多爾袞微笑地又喝了一口茶,不再說話,拉攏人心這種事還得循序漸進才行,而且他要拉攏的人還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