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的身份,向蒙古眾部落提出共同舉兵的要求。因此,這趟出征也成為蒙古軍隊能否聽從調遣,配合己方行動的一次試煉。
“我們兩次攻寧遠都無法攻下,這一次出征,恐怕又是隻能止步與大小淩河,總是這樣不是辦法啊。”眾人提出異議。
皇太極說道:“所以我這次不準備攻打寧錦。”
“不打寧錦,那怎麼打?”
“明朝派袁崇煥駐守山海關,這些年,從山海關到大小淩河,他們花了大量真金白銀去建造城池,訓練計程車兵也大多能征善戰,尤其是他練的那支騎兵號稱‘關寧鐵騎’,你們也見識過了,在他們身上我們撈不到便宜。”皇太極邊說邊看著眾人表情的變化,“與其硬碰硬,為了搶一點糧食,使我們八旗遭受巨大損失,不如攻其薄弱環節。”
“什麼是薄弱環節?”
“以明朝現今國庫的銀兩,應付防守山海關所需的軍費已是艱難了,他們沒有更多的精力和財力去防禦其他地方。因此山海關以西城池破敗,軍隊荒廢已久,那就是明朝軟肋。我們就從那裡過,繞道山海關,從喜峰口過,打進他們關內!”
這個決定一旦做出,金國上下全力以赴,開始準備了起來,造船造車,以備軍用。
“按以往我們秋冬與明必有一戰的規律,我們可以聲東擊西,迷惑明朝的視線,還是得出兵攻打一次遼西,就由濟爾哈朗和阿濟格領兵。”
被點到名的濟爾哈朗和阿濟格欣然出列。
“仗還是和以前一樣打,能拿的就拿回來,拿不回來的,就燒了。”
“是。”
這是幾年來金國最大規模的一次戰鬥,因為這超常的路線,這富有想象力的戰術,人人心中都期待著這場戰鬥的到來。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在明朝野戰無力,金國攻城不利的情況下,或許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開啟僵局,尤其是在小貝勒們的心裡,更是充滿了期冀。
多爾袞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多鐸比他更加興奮。會議結束之後,多鐸就粘著多爾袞說個不停。
“哥,你說我們這次能不能打個大勝仗?”
嘴上雖然是在問,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疑慮的樣子,反而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多爾袞笑道:“你認為呢?你不是一直自詡為天賦異稟,無人可比嗎?”
“我認為啊,這次明朝要吃大虧了。我們從喜峰口入,可以在那幾個城裡好好打幾仗,我們一路打一路走,說不定就打到北京城啦。”
多鐸那說夢話般的語氣,倒是把多爾袞嚇了一跳。皇太極雖說定下了戰術,可從未說出攻打北京的念頭,卻被多鐸胡亂說了出來。
“你想得可真遠。”多爾袞沒有直接回答他。
“可不是嗎?”多鐸信心滿滿,靠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不放,“哥,你說,只要我們兄弟倆在一起,還有什麼我們打不贏的仗?”
“希望如此吧。”
“什麼叫希望如此,那是一定的。”多鐸神情雀躍,“什麼都不能把我倆分開,我們小時候可是發過誓的。”
“發誓?我們發過什麼誓?”多爾袞茫然道。
“你怎麼都不記得了呢?”多鐸惱道,“我們不是說過,這輩子都要一起騎馬,一起圍獵,一起打仗。當然啦,是要打勝仗,把整個天下都打下來。”
打下整個天下,倒是事實,回想起多鐸跟著自己南征北戰的日子,多爾袞臉上浮現出溫馨的笑容。可是,這發誓什麼的,怎完全沒有印象了,而且還是一輩子?“我這輩子就這麼交代了?”
“真是的,你什麼記性。不過沒關係!”多鐸臉上很快就放了晴,“只要你以後記得就行了。”
多爾袞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多鐸還嘟囔著:“最討厭就是皇太極了,老是要跟我搶你,真不知道他按的什麼心。”
多爾袞哭笑不得,想要糾正他的用詞,可他一直在唸叨也沒有機會插嘴。
而且就在兩人聊得正開心時,鰲拜受皇太極之命,來請多爾袞過去。
多鐸翻著白眼:“看吧,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就是不按好心。”
“好啦,別多嘴,我去去就回。”
多爾袞跟隨鰲拜而去,但是他們並沒有朝汗宮走。
“你知不知道大汗找我什麼事?”多爾袞隨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的,但是大汗命我來請貝勒爺時,正在視察軍工坊,想必也是想請你去看看。”
多爾袞明瞭,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