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會遇到沈青竹那個廢物了。那幾年你在那種情況下到處找我,一定糟了很多白眼兒羞辱和非難吧?”
周輕重挑了挑嘴角,“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看似簡單輕鬆的一句話,項尋知道自己怕是永遠也沒辦法體會這其中的真正含義了。沒法再多問什麼,他用鼻子蹭蹭周輕重的耳朵,順著他的耳後開始輕吻。
周輕重縮了縮脖子躲一下,“你不睡覺了嗎?”
“不睡了,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咱們就該出去了。”
東行中原 之十
周輕重不吭聲,項尋用一隻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我就知道你讓我躺上來沒安好心。”周輕重嘴上損他,身上卻一動沒動任他上下其手。
“那你還躺?”項尋把嘴唇貼到了他的光潔冰涼的額頭上。
“嗯……我想走呢,可是腿不聽使喚。”
“嘿嘿,因為它們更聽我的。”
“胡說。”
“沒有胡說,你的身體都聽我的。不信試試。”
周輕重眼簾一垂,不說話了。
時辰有限,項尋沒有除去兩人的全部衣物。他把手伸進周輕重的內衣裡來回揉捏了一陣,周輕重的氣息不再靜不可聞,項尋壓上他半張的嘴唇隨著微涼的氣息一番吞吐吸納。
很快周輕重的身體由涼轉暖,由暖轉熱。項尋把手從他的衣服挪到了褲子裡,四指與掌心環握並上下移動,拇指在敏感光滑的出口輕輕磨蹭,很快指腹下滑膩一片,周輕重也忍不住抬手伸進項尋的衣服裡攀上了他結實滾燙的肩背。
嘴上沒有放鬆,項尋手伸到旁邊的外服上要拿金瘡藥。周輕重嗯了一聲推開他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放進項尋手裡,“用這個。”
項尋愣一下拿起小瓷瓶看了看,“這是什麼?”
周輕重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頸,“你還要不要繼續?怎麼那麼多廢話?”
項尋不理會他的催促,開啟瓷瓶聞了聞,一陣攝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項尋笑了,“該不會是……你從紅綃樓瓊琚會上弄來的吧?”
周輕重把臉扭到一邊兒,“金瘡藥一股子藥味兒,虧你每次都受得住。”
“你跟小倌兒要的?”項尋不依不饒。
“你到底用不用?”
“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這麼著一直壓到天亮。”
“你……是瓊琚會上有人賣的,五百文一瓶呢。”
“你買了幾瓶兒?”
周輕重的表情已經窘迫到了極點,“兩……兩瓶。”
“哈哈哈哈……”項尋實在是忍不住了。
周輕重一生氣撐起了身體,“你笑吧!我走了。”
項尋趕緊把人按住,在臉上親了一下又湊到他的眼前,“我不笑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愛的師叔呢?”
周輕重老實下來,項尋貼到他的耳邊,“輕重……”
輕喚一聲,他把在瓶子裡沾過的手指伸到了周輕重的身下。
一時異香滿帳,這妓院的床幃之間又是紫紅曖昧的一片,周輕重聽著感受著耳邊頸窩處項尋一陣陣粗重的喘息,眼前的帳頂愈發飄忽不定了。
片刻之後,項尋一手支起身體一手扶在自己的身下慢慢頂進了已經香滑柔軟的入口。周輕重雙眉微顰眼含水霧,口中輕吟一聲的同時也抓緊了他的肩膀。
看著周輕重這般隱忍羞怯的模樣,項尋很想狠狠動作幾下,似乎是再把他弄哭了才能解恨。可說到底項尋還是心疼他這師叔,之前一共也就那麼兩次,這又隔了好多天,項尋到了底之後不敢再亂動,把手放到兩人中間摩挲撫弄,直到周輕重的眉頭逐漸展開,臉上露出了不能自已的表情,他才撐住身體開始了緩慢地搖擺。
周輕重抿緊嘴唇忍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小心逸出一聲呻吟。這桃源樓裡偶爾傳來的都是女人的聲音,周輕重實在是羞於被人聽見從他住的這屋發出什麼不該有的動靜,沒辦法他只好把胳膊放到臉前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結果他這一咬不要緊,不僅聲音變成了更引人遐想的悶吭,連表情也成了一副越發委屈的樣子。項尋本來就怕耽誤了正事,沒打算堅持太久,正好下面似乎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再看見周輕重這一咬,他腦袋一熱,乾脆把周輕重的雙腳架到肩上開始了連續有力地衝撞。周輕重則立刻隨著他的動作聳動著身體發出了一陣陣越來越頻繁的悶吭。
最後項尋眼看著周輕重已經呼之欲出,他及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