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想趁著各門各派的人都中了毒不能隨便動手,把焱雲禁地的秘密公佈於眾。”
“啊?!為什麼?!”
“這麼多年以來,為了這事死去的人還少嗎?一句不知所謂的‘劍出焱雲,掩日斷水’,給咱們焱雲教帶來了多少麻煩?我不想再有人為這個白白送命了。”
“可是,禁地裡有什麼你都還不知道呢。”
“我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這個以後有機會再細說吧。”
“可是……”
“三叔放心。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我不會讓咱們的人吃虧。”
項擇天仔細想了想,從今天這一戰完全能看得出項尋的功底和能力,他估計項尋要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道理。而且,項擇天自己也想知道焱雲禁地裡到底有什麼。所以矛盾糾結了一陣,他便不再反對。
跟項擇天商定好了。項尋又把各個門派的人找到一處說照顧不周暫時還沒有晚飯給大家吃,因為他想抓緊時間去到焱雲禁地,再把其中的秘密告訴大家。
眾人一聽,哪個還想什麼吃飯,差點就要齊聲歡呼起來。紛紛說著根本不餓只是催促項尋趕緊往無有崖去。
很快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無有崖前。
項尋臨下去時看了眼周輕重。周輕重臉色很差,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項尋猜他是怕自己知道梵天宮和焱雲教的事,猶豫一下項尋叫上了伽陀。伽陀不明所以,其他人更是覺得奇怪。只有周輕重一個人明白了:項尋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不過他依然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項尋想這是早晚的事,現在既然他已經公開了身份,那也是時候逼著周輕重跟自己把該說的事都說清楚了。而且要怎麼做,他已經考慮好了。
無有崖下,除了當年周輕重和項擇遠落地的那一圈岩石突起,再往下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水潭對面還是絕壁,而無數人都想要進去一窺究竟的焱雲禁地就在這絕壁之上。無有崖附近常年有人把守,所以要想進入禁地,除了必須是教主本人以外,還必須要有絕佳的武功。項尋一直以為:這就是這麼多年以來,焱雲禁地從來沒有外人能夠成功進去的原因。
項尋跟伽陀從秘道下到崖底越過水潭很快就到了通往禁地的山洞,然後他們在裡面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扇石門。不知門有多厚,項尋不敢隨便用內力強行開門,他估計這山洞裡十有八九是有機關的。
正一籌莫展,後面舉著火把給照亮的伽陀突然叫項尋,“少主,啊,不。教主,你來看,這是什麼?”
項尋轉身看向伽陀手指的地方:地上隱隱約約地似乎有字。
伽陀蹲下來用衣袖拂去字上的灰塵,“斷水……七絕錄?”
項尋趕緊走過去也蹲下了,確定伽陀沒有唸錯,他又伸手在在那五個字的附近摸了摸,字的下面似乎是一塊塊突起的石板,用力一推竟然有些晃動。項尋想了一會兒,“你讓開。”
伽陀起身退到一旁。項尋站到那些石板的中央,按照記憶中自己試練過的斷水七絕劍法走了一遍。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在項尋走完最後一步收勢站定的同時,他們面前的石門在轟地一聲巨響之後被徐徐開啟了。
原來《斷水七絕錄》的步法才是最終能夠進得禁地的必要條件。項尋萬分慶幸:多虧我已經把斷水七絕都背下來了。
兩個時辰後,子夜將近。項尋和伽陀終於又出現在了無有崖邊,不過與兩人下去之前不同的是,項尋身上多了個木頭匣子。
很多人立刻圍了上來,項尋等到躁動的人聲漸漸安靜才開始說話:“焱雲禁地裡,只有兩樣東西。”
“是什麼?”有人問。
“項家祖訓和我身上的劍匣。祖訓說的是我項家的家事,我想在場的各位不會有興趣知道其中內容,我就不作冗述了。”說著項尋意味深長地看向周輕重,意思是:梵天宮與焱雲教的淵源我已然知曉,不過我並不打算把它當眾說明。梵天宮,還是你的。
可週輕重面若冰霜一如平常,項尋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劍匣是怎麼回事?裡面有劍嗎?”已經有人急不可待了。
項尋收回目光,解開胸前的帶子把劍匣摘下來放到地上,然後他慢慢將木匣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被軟皮和布條重重包裹的東西,又小心地解開布結,將軟皮層層撥下。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