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我的武功也不可能回到鼎盛時期了,好在現在承兒的飛羽劍已經練就五成,一般的江湖高手近不了他的身了……”
“夠了!不要再他了!你的為他付出了多少他知道嗎?你自己一個人吃了多少苦他知道嗎?他連你的心意都看不懂又憑什麼理所應當地接受著你那麼多的贈予!”路顥突然心裡一陣煩躁,在落霞谷平心靜氣不問世事多年的他竟然吼了出來。
“他不需要知道。”
路顥再鼓不起勇氣質問下去。
“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願地,從沒想過要從他那裡得到些什麼。我不是一個付出不求回報的人,只有在他這裡我奢求不起。這本就是禁忌之戀,他不該回應的,陷落其中的人有我一個就足夠了。師傅,我能求您件事嗎?”
路顥點點頭。
——事實上面對著本該坐擁天下的攝政王,面對著江湖中高高在上的暗影宮宮主,他沒有那個勇氣一口回絕。面對著那雙憂傷的眼睛,他也不忍心拒絕。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替我在暗中護他周全好麼?承兒雖然生在皇族,卻不懂得勾心鬥角暗箭難防,如果沒有人在背地裡保護著,是根本無法自保的。”
“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才懶得接你的爛攤子。”路顥言罷拂袖而去。
不能嘆息,不能傷懷。
路顥出門後並沒有走遠,而是靠在牆邊不停警告著自己。
自己在落霞谷了活過了將近三個甲子,不停地遇見各種來求診的人,不是應該習慣了世態炎涼習慣聽著傷患悽慘地故事了嗎。那為什麼還會傷心?
可他真的是不同的。
自己曾經和他一同生活過那麼多的朝朝暮暮,曾經親眼見證過他的成長,見證他是怎樣由應該單純青澀的少年成長為在江湖上一呼百應的影宮主的。而如今又要讓他來見證,確實見證他怎樣在情海之中步步淪陷怎樣一點一點燃盡脆弱的生命。
世間之悲莫過於將美好展現在你面前,再將其一點一點撕碎給你看。
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風華絕代就要這樣消散在眼前,這讓他如何不感傷,如何不痛心?
重陽佳節,賞菊,登高,人團圓。
宮宴之上,瑾元帝雖然面露疲色身形卻沒有眾人所傳的病態,對於大昃的臣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喝過這麼烈的佳釀了,一週的敬酒都沒有迎下來,啟浩承就已經感覺到遍體的燥熱。啟芸鴻察覺到他今天的不對勁就趕忙上前擋酒。當然,啟芸鴻是什麼身份,攝政王,替天子治國掌軍政立滅之權,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跟皇帝能有多大的區別?誠然,這天下不是他的,可又能有什麼不同呢?皇帝本人都已經放權了,滿朝文武的生殺予奪還不是由他一個人說了算嗎。
這下,在場所有的官員就全都消停多了。就像國宴之上所有能夠到場的大臣都要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敬上一杯酒吧,可皇上他喝不喝呢?你有那個勇氣去過問嗎?
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
攝政王自然是不會有皇帝一般的權利,即便是少上一些特權但把自己一家老小折騰得死去活來家破人亡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眾人喜歡敬而遠之,一般不會拿自己的仕途和身家性命來開玩笑。
啟芸鴻扶起東倒西歪的啟浩承,“你怎麼搞得?別告我是不勝酒力,你不可能是這麼兩杯酒就能放倒可的”
“我沒事,”啟浩承擺擺手大著舌頭說,“不過是太久沒有喝酒了而已。”
但事實上啟浩承也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今天很不對勁,而剛剛啟芸鴻一拉他更是有一道奇異的電流穿體而過。不知是怎麼了,今晚自己的自己的自制力幾乎歸零,只是看著啟芸鴻纖細的身影就是一陣的口乾舌燥,剛才啟芸鴻扶起他的時候他差一點就向著那一張一合地柔軟咬去了。
啟芸鴻擔憂地看他一眼,最終是行禮向前。
“陛下,承兒年幼一時間不勝酒力,臣弟懇請帶他先行告退了。”
瑾元帝已經默許了他們靠得過近的距離,寒暄了兩句便揮揮手放他們回去了。
啟芸鴻其實是真的擔心其中會有什麼貓膩,畢竟啟浩承是個軍人,喝慣了軍營了的烈酒宮宴上的貢酒就像河水一般,怎麼會輕易得醉倒呢?
這一夜,啟芸鴻跟著啟浩承在宮中住下。
這夜過後,啟浩承沒能再見到啟芸鴻,形勢也完全向著於他不利的方向傾去。
啟浩承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熱過,就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