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我要的,我卻未必不殺!“

他說:“我這一生從沒對第二人說過那樣話,只道你與我心意相通,誰知你卻從沒信過我!”

他說:“我答應你,儘量做好人。”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子文?他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

學子們一壁高聲議論著,一壁走遠,話語聲漸漸遠去,窗外的蟬鳴卻又聒噪了起來,攪得他心煩意亂,坐立不安。

坐在一旁整理書籍名錄的少年疑惑地側頭看他:“可是餓了?”

奚吾搖搖頭:“不是。”停了停,問道,“名易,方才那些人說的事情,你可曉得究竟?”

“方才哪些人?”

“……方才……窗外那些人……”奚吾的語音有些艱澀。

那叫做名易的少年卻笑了:“我只道你從不關心國事,心裡只有書本子呢。方才他們說的是殿帥武安北夜半被刺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京城內外都傳遍了。現下武帥傷重在家,據說昏迷不醒,誰也不曉得他為甚麼會夜半孤身出城,大家都說是有政敵用計引誘他才會如此。恰逢朝中對西北用兵事爭執不休,與武帥意見相左的人便都在懷疑之列,官家著大理寺徹查,弄得人人自危,京城的氣氛很是緊張。”

“被查的,都有哪些人?”奚吾話一出口,心已快跳出腔子去了,手心全是汗,在袖中微微發抖。

“具體有哪些人倒是不曉得,不過能在一開始被推出來吸引視線的,無非是那些不入品的小官。我只望武帥不要有事,他出身高,少年又中了武狀元,被選進宮與當時的三王、現下的官家結伴長大,情非尋常。若因此不治,不曉得官家盛怒之下,會牽連多少人進去,只怕又是一場大亂。唉……”他嘆了口氣,又道,“不過那些個大官鬥來鬥去,和咱們老百姓卻沒多少干係,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操心也沒甚麼用處。”

奚吾只覺心亂如麻,後背的汗一層一層地出,心中煩躁已極。他輕輕放下書本,低聲道:“我想出去走走。”

名易應了一聲,便要收起手中的書本,奚吾阻住了他:“你且安坐,我自去就好,不敢有勞。”

名易笑著推開他手,將書收好站起身:“你自來了書院,月餘足不出戶,我哪敢放你自去走動,萬一走丟了,不等山長問,我已會急死。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腿,便帶你四處走走,看看景,也不枉你來書院一遭。”

外面的陽光耀眼生花,奚吾立在廊下,竟有些不敢走出去。名易不曉得何時摘了幾片大葉子,編成個遮陽的帽子笑

45、酒痴 。。。

嘻嘻遞給他:“戴上罷,午時日頭毒,你多日不見陽光,陡然間暴曬會生病的。”

奚吾一個謝字還不曾出口,名易已然刷一把將帽子扣在他頭頂,拉起他的胳膊,興沖沖地望小道上走過去。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又涼爽又好玩,包你喜歡。”

奚吾不由自主地被他拉扯著快走,滿心只想找個無人的所在一個人坐一會,卻又隱隱期盼能有人這樣拉著他不停走著,彷彿這樣便可以躲開心中洶湧的波濤。

名易一路領著他穿花拂柳,鑽樹牆爬假山,在偌大的書院中東一鑽西一晃,好容易站定,奚吾已累得一身汗,卻聽名易得意洋洋地笑道:“到啦,這裡好不好?”

奚吾定定神,抬眼望出去。

所在處是一座巨大的假山山陰處,背靠山體,面前是一片兩畝方圓,清澈到底的湖水,湖畔一個淺灣中泊著艘小船,周圍無數淺粉色嬌小玲瓏的睡蓮環繞。一眼望去,船上裝得滿滿當當,竟是釣具蓑衣草帽小泥爐鍋碗瓢勺菜刀菜板一應俱全。

奚吾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名易已拉著他上了船,解了纜繩將小船劃開去,神色間很是神秘:“這湖看著水清無魚,其實湖中央產一種極小的黃魚,煮的湯味美鮮香,拿來做冷麵的湯頭再好不過。你吃了這許久的乾巴點心,想來口中沒甚麼滋味,今日一定要嚐嚐我的手藝!”

想是滿心都念著即將入口的美食,少年的笑容純粹而耀眼,嘴角上鉤,眼神明亮。

和他閒暇時琢磨各色吃食的樣子……竟一模一樣……

小船緩緩向湖心蕩去,碧水深處,水草搖曳,路過一片淺黃色的菱角花,奚吾信手捉住片葉子拖上來,水淋淋的枝椏下面連著一簇菱角,嬌小青澀,還不曾長熟。

“這裡原沒有菱角的,山長特地從蘇州移了些過來,倒還長得好,只是比南邊熟的晚,到長熟了是紅色的,剝來吃甜脆多汁,很是可口,可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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