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墨栩床頭,看他一臉蒼白倦容,額頭上全是汗水,睫毛邊還掛著淚珠,於是拿了白布帕幫他擦拭。那白布才沾到臉頰面板,便只見他在無意識中猛的哆嗦了一下,往後躲了躲,顯然便是在夢裡也很害怕別人碰他。
蕭只嘆氣,半蹲下身來,也不管他此刻睡著聽不見,只同他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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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君上 89 情之所繫(上)
蕭只因為羽墨栩身上的傷,所以一連留在赫錦佟的別院住了幾天,這期間外面單家如何封城搜人他並非一無所知,反而幾次喬裝夜行,一路出去探聽各處訊息。
詭月與兀朮全無再要開戰的跡象,這讓深入西煌的蕭只且喜且憂,喜的是至少這幾日不必急著趕回軍營,可以等羽墨栩身體養得好一點了,帶他一起走。然而憂的是……他的楚麟楚麒,遠在若望城中,不知過得是不是很好。
他想他們。
聰明絕頂的楚麒,明澈剔透的楚麟,只要看見他們,蕭只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平靜。
而羽墨栩……
說起來楚麟楚麒的年紀跟羽墨栩不差上下。然而這位羽墨皇子,卻總是讓蕭只感到很憂慮。
身上的傷處再重,總有痊癒治好的時候。只是心上的傷,卻沒那麼容易消失不見。
羽墨栩在來到別院之後的第三天才清醒過來。因為下身傷得嚴重,所以一般的食物他都吃不下,只能喂些湯水清粥之類的東西。
可惜他自打睜開眼睛,就不肯讓任何人靠近侍候,別說喝湯吃粥,他連嘴都不肯輕易張開一下,話也不願意說,任是何人到他身邊,也別想喂進一個米粒。
如此下去,不等那傷口養好,他的小命就已經保不住了。
此刻,司霖端著湯藥碗從羽墨栩的房間裡出來,果然朝蕭只搖了搖頭。
“還是老樣子?”蕭只問他。
司霖說:“一看我進門去,他就躲。稍靠近一點都嚇得哆嗦,我哪還敢上前喂藥啊!”
“算了,你回房去。”
“那這藥呢?還喝是不喝?”
“給我吧。”蕭只說,“我去看看。”
蕭只讓司霖離開,自己端著托盤進屋。
羽墨栩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因為他實在太害怕別人靠近,所以赫錦佟留下的兩個侍女也完全派不上用場,蕭只只好讓她們回去。
這一刻,便看見趴在床榻之上的羽墨栩,即便只聽見門板開合的聲音,也會嚇得往被子裡縮。
蕭只把藥湯放在一旁桌上,走近床邊。
羽墨栩這個人裹在被子裡,看著他。像是很怕他靠近過去,神情十分慌張,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彷彿被捕獵夾子夾住的小動物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蕭只走到他旁邊,半蹲在床邊,與他平視,“但是你現在已經離開那裡了,不會再回去。日子還是要過的,你總得養好傷,對不對?”
羽墨栩卻看也不肯看著他,更不可能會跟他說話。
“我想……你應該記得我。”蕭只說,“不會這麼容易就忘掉吧?”
“……”羽墨栩縮在被子裡,躲避他的目光。
“我如果真想傷害你,又何必救你出來?”蕭只把他從被子裡輕輕抓出來,逼得他無處可躲。
他對羽墨栩說了許多話,也無非是想哄他喝藥,然而羽墨栩卻總沒有回應,閉著眼睛逃避他的目光,渾身僵硬著,十分戒備,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聽還是沒在聽。
蕭只原本就不善於開解別人,何況一個皇族王子,離家多年,十幾歲半大孩子的年紀,被人虐待多日,身上受了那些傷,自然難以平靜下來。蕭只也不知該怎麼樣去寬慰他。於是隻好把藥碗端來放在他床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這裡,那你一個人把藥喝完了,再睡一下吧!”
蕭只走到門前,略一沈吟,又折回來,在他床邊放下一個東西。
這是今早他出門,路過街邊,看見一個小女孩提著籃子在街頭賣,上面只一個龍眼大小的銅製的圓鈴鐺,墜著七彩流蘇。做工很一般,純粹的小孩子玩具。蕭只也是鬼使神差的,便買了一個回來。
他放下銅鈴,對羽墨栩說:“除了三餐和換藥之外,不會有人來打擾。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