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不”字後頭,加了三個字,於是就成了“不學無術”四個字。
待得寫完,自己看那四個字,不學無術。
誰家的書齋裡,要掛上了這個,還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直到抬眼,看見蕭觴正對著這四個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才心下暗驚,是否……有些過分了?
於是抬手將之前那張“不學無術”拿到一旁,坦然自若的道:“練筆而已,王爺勿怪。”
想了一想,又再度落筆,這次寫的,卻是全然不同的一句:知白守黑。
奧深莫測的四個字……
蘊墨濃厚,筆力沈凝,寫得完美,挑不出一絲缺憾。
蕭觴見著楚麒收筆,對那四字,也給了一句頗高深的評價:其晝如水,其夜如磐。
轉而交待書齋老闆要給這幅字做最好的裝裱。想了一想,又抬手將那“不學無術”也一併抽了過來,一起裱上。
老闆一疊聲的應是,楚麒也不管其他,反正功成身退,轉而施禮告辭便走了。
安王這次倒是不再攔阻,只朝著他離去背影說道:“你送了本王禮物,本王過些時日也定當回禮一份。”
他冷淡而深邃目光投注在那“知白守黑”四字之上。
南楚麒……
真是有意思。
究竟知道了什麼?又想要守住了什麼?
&&&&&&&&&&&&&&&&&&&&
楚麒才踏出博雅書齋的門口,沒走幾步路,便聽得身後有人出聲喚他。
“楚麒,上來。”
他回身,見到蕭祈的車駕正停在身後不遠處,笑了一笑,便掀開轎簾俯身走上去。
“殿下是正巧路過?”
蕭祈點頭:“原本聽說你來這邊取東西,經過這裡,便想看看是否遇得上,若遇見了,便接你一道回去。”蕭祈拿過楚麒手中的裱好的卷軸,展開來看,整幅字裱得寬窄合宜,顏色也乾淨,於是讚道“還是你最知道我的喜好。”
楚麒見他喜歡,心裡便也高興,便說道“這個掛在小廳裡最合適,那裡牆面上很空,剛好缺了兩幅字。”
“那還不若收到盒子裡藏著。掛在廳裡,即便下人天天打掃,過不上半年,也便舊了。”
“收起來有什麼意思。又不是值錢的東西,髒了壞了,我就再寫兩幅。”
“你不是不喜歡寫字送人的?”
楚麒有些錯愕,想了一想,才低聲說道“我只是不想有人知道我會仿寫別人的字跡。怕給殿下惹來麻煩。至於自己使用的,又有什麼值得吝惜?”說道這裡,忽然想到,蕭祈之所以會這樣說,大抵是在書齋外等他的時候,看見了他在給安王寫字,於是便補上一句“方才安王那裡,只是迫於無奈。”
蕭祈點頭“我也是看見了九皇兄的車馬停在不遠處。過來的時候就正看見你們在裡面。”說道此處,便又講得深了幾分“楚麒,九皇兄他不是輕佻之人,對風月之事也素來不感興趣。唯獨對你……從前在宮中,他待你與別人不一樣,我約略也是知道的,只是你與楚麟不同,從來獨立,我也不想太過干涉。你應該清楚皇兄他的意思,所以,要怎樣做,你自己定奪便好。”
楚麒沈默片刻,點了點頭。
“今天我見你在書齋裡似乎還算與他談得投緣,所以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樣想的?”
蕭祈目光坦然的投在楚麒身上,明朗有如日光,灼灼耀眼,無端的將心中所有陰暗照得一絲不剩。卻不知為何,讓楚麒覺得有種無所遁形的難堪尷尬。
他別開眼,不去回應那目光。只是堅定的否認:
“我不喜歡他。”
“只是這樣?”
“是,我在安王面前已經表示的很清楚了。如果他說得更直白,我也會更明白的告訴他。”
蕭祈聞言,卻反而蹙眉,沈吟說道:“如此,才更要謹慎一點。皇兄他與我同母所生,我對他的瞭解還是比別人更深些。他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所以,若是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不要忍著,要記得和我說。我會幫你攔下來。”
“恩。我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蕭祈說道“方才從宗正寺那邊得來的訊息。太子的案子,主審已經定下了,皇上才剛下的旨意。是七皇兄。”
“齊王蕭禪。”楚麒點頭,做了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想必是經過了再三考量的。皇上的意思很明顯,是想保著太子殿下,最多不過廢黜而已,卻不想他有大禍。齊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