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難,不忍心立即逐客,只笑著打哈哈,“其實兩個人相處總會產生些摩擦,你們好好溝通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辛仲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不希望他因為工作影響到家庭和孩子,可現在就算我願意給他開綠燈,也需要他配合,這點這就要靠你了。”
莊林仍舊不說話,心想,這根本就是靠不靠我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理我的問題啊。
寧總看了看錶,今天忙的要死,沒想到竟然先跟這人聊了這麼久的無聊話題,正準備禮貌地讓他離開,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寧總剛說了句“進來”,就見一個女人急匆匆跑進來,也不顧裡面有沒有外人,氣喘吁吁張口就說:“寧總不好了,辛總那邊出事了!”
這女人進來時莊林就看出來她是辛仲遠的秘書,心裡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再聽她來了這麼一句,急得也不顧形象,直接從凳子裡跳出來,“他怎麼了?!”
女秘書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失言了,看著寧總,不知道該不該說。
寧總衝她點點頭,“他是辛總的愛人,你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女秘書按著胸口喘了兩下,說:“今天辛總約好跟萬隆地產的梁總見面,可梁總剛一到,就要求我們公司換人,堅決不跟辛總談。我們本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後來才知道,原來梁總是嫌辛總……”女秘書看了看莊林,說,“嫌辛總懷了孕,說不願意跟一個懷了孕的變態同性戀談生意…。。”
氣人的辛小受
“什麼?!他腦子進水了吧!國家法律都允許了他廢話個屁啊!”
女秘書對著這個大放厥詞的所謂“辛總的愛人”,瞠目結舌,不知所措地看看寧總。
寧總接到下屬的求助眼神,走過來拍拍氣急敗壞的莊林,勸道:“萬隆的梁總年紀大了,思想上難免有些保守,”又看向女秘書,“然後怎麼樣了?”
“然後,辛總表示希望兩家公司以生意為重,不要太著眼於這些私人問題,但梁總的厭惡態度很堅決,處處針對辛總,後來……後來辛總也生氣了,跟他據理力爭,再後來,兩個人都說了些很難聽的話,最後梁總說絕不會再和我們公司合作,辛總情緒也很不好,讓我回來跟寧總說,請您給他一天時間,一天後他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還說這次造成的所有損失由他一人承擔。”
“那現在呢?辛仲遠現在哪兒?”莊林可不管生意成不成,抓住重點,急切問道。
“辛總一個人走了,不讓我跟著,也沒說要去哪兒,但我看他的臉色真的特別差……”
莊林越聽越著急,辛仲遠是個死心眼兒,如果他一時想不開,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寧總,我現在就走,我這就去找他!”
“嗯,”寧總點點頭,冷靜地吩咐,“找到以後先穩定他的情緒,公司的事可以慢慢再談。”
莊林二話不說飛出了總裁辦公室,女秘書仍是憂心忡忡,“寧總,跟萬隆地產的合作是最近的一個大專案,現在梁總已經放了狠話,那我們……”
“哼!”寧總坐回氣派的總裁御用皮椅,臉上再也看不見剛才跟莊林談話時那種諄諄善誘和藹可親,反而顯出一股冷漠的殺氣,說:“萬隆仗著老牌實力這幾年作威作福,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囂張過頭了,我看姓梁的倚老賣老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莊林腦中飛速運轉,思考辛仲遠有可能會去哪裡。但他這時才發現,他除了知道辛仲遠公司和家的地址外,其他竟然一無所知。電話是意料之中的關機,他沒辦法求助任何人,只能憑自己的運氣,希望趕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找到他。
辛仲遠雖然很冷漠,但在生意場上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也很顧大局。像今天秘書說的那樣,能讓辛仲遠說出難聽話,並且連公司利益都不顧,一定是因為那個人做得太過分,讓人忍無可忍了。
先飛奔回家,站在辛仲遠家門口幾乎要把門砸爛了,還是沒有人應。莊林沒辦法,又開車到街上去找。只是大海撈針,他沒有一點目的性,只能一條街一條街找過去,實在急得不行了就下車盲目地跟路人比劃起辛仲遠的樣子,問他們有沒有見過。
可時間一點點流過,他卻沒有任何頭緒。
直到傍晚,他嘴都快說破了,也沒力氣了,辛仲遠仍舊人間蒸發。他氣得用拳頭去砸方向盤,心裡默唸:我都快急瘋了,你到底在哪兒……你以為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誰都不在乎,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
莊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