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鍥而不捨地去砸門。那扇門也像是跟他槓上了,死活都不開。莊林又氣又累,最後脫力地坐在辛仲遠家門口,耷拉著腦袋,像是被人拋棄的怨夫。翻開電話再打,還是關機。可拖動通訊錄的時候,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個開鎖匠的電話上——如果辛仲遠真的在家,只是不願給他開門呢?
立刻叫來開鎖匠,但由於沒有有效證明,他又在物業管理中心大費周章地試圖證實自己跟辛仲遠真的關係匪淺並不是要撬開人家房門的小偷,開鎖匠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他,還專門讓他寫了個宣告,將責任劃分清楚。
門很快被開啟,莊林付了錢謝過開鎖匠,有些忐忑地走進去。畢竟,這是他最後一絲希望了,如果辛仲遠不在的話,他就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冰冷的屋子,很空曠,也沒有什麼裝飾,好像很久都沒人住過。他小心翼翼地穿過大廳,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推開臥室的門,總算他這輩子行善,老天沒有再耍他。
當他看見一臉木然曲著腿靠在床頭上的那個人時,那種感覺真的……沒有辦法形容。好像整個人突然就輕鬆了,心跳也平緩了下來。發瘋似地找了一天的人,終於出現了,他本以為他一定會暴走,可沒想到,他卻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的肚子還是圓圓大大的,人也沒有流血受傷,周圍也沒有玻璃碎片、違禁藥品、布條繩索之類的東西,莊林從心底覺得,自己這一天值了,終於又可以好好地活了。
他有些疲倦地笑起來,輕聲說:“我還以為,我又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