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花落春仍在 作者:匆匆

離開,本應為人側目,楊駿傳給我的書信中卻並沒有片言要我關注,實在反常。”

司馬蘭廷閃著讚賞的目光,心中卻因這個訊息而升起錯漏之感,思咐著:“這麼說老鬼一定得到什麼訊息了,這樣的事他又怎麼會得到訊息?”遲疑片刻,決定先放下這個暫時無解的疑問,向歧盛問道:“老五那邊準備怎樣?”

歧盛正襟危坐,沉聲道:“我正是為此而來。我從灰狼帶來的信中發現你似乎有聯兵一網打盡之意,深以為萬萬不可!新帝繼位名正言順,楊、賈兩方人馬已成兩爭之勢,如若合一方攻一方,借他人之勢必可成事。如果兩方為敵,一則出師無名,二則成事倍加困難,三則你雖執掌翊軍卻無多少可用之兵只能靠楚王成事,必讓楚王坐大。如果沒有節制之人,他以先帝嫡子身份更可趁機登基。即便今後還有聯絡諸王討伐的辦法,也必成亂爭之勢,現在我們實力未夠,只怕會是頭一個敗陣落馬的。”

司馬蘭廷神色平靜,臉露欣慰,他何嘗不知道這些思量,出都之際本是打著親賈殺楊的算盤,只是途中發生變故,使他親賈的念頭煙消雲散,被歧盛點出疑點後又生起了希望,有平穩一點的路誰還願攀爬陡峭小道?

“蒲衣”司馬蘭廷將手在他肩上輕拍一下,“你思慮得周全,我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惠帝是個白痴,天下人都知道他坐不穩這江山,我如果不先動手,等下去不是撿別人的殘羹就是退無可退死路一條。灰狼已經去汝南聯絡皇叔公,所以老五那邊你得幫我盯住了,楊駿那邊不妨給些無關痛癢的訊息,可以將賈南風已派人殺我之事透露給他。”

歧盛默默起身,朝司馬蘭廷屈膝跪下,鄭重道:“王爺,你放心,我在一天必為你盡力一天。只盼王爺早成大業,讓我可以效力鞍前。”

司馬蘭廷心頭一熱,急忙拉他起來,讓聚集在胸口的激動和感激稍微沉澱,朗聲說道:“蒲衣,你也放心,殺楊駿之時我必叫你親自動手。”

歧盛痴痴望著司馬蘭廷的握著他手臂的修長手指,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復又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好!你我各行其事,那一天必不遠矣!五月初五,我們洞庭湖上定乾坤。”遲疑一下又說:“楚王雖無王才心思疏懶,卻野心勃勃英武勇銳,邀請他進朝之事正合他心意,不必擔心。只是朝廷那邊,萬不得已……向賈家風示弱或是最佳之策……”他偷瞥了一眼司馬蘭廷,看他不置可否,就不再說下去了。

半餉,司馬蘭廷才含糊道:“我知道。”歧盛終於放下心來,回覆到嘻笑神情:“我怎麼出去?”

司馬蘭廷道:“到了晚上用麻袋一裹扔河裡去。”

歧盛瞠目結舌,哽咽著:“太歹毒了!不用扔河裡這麼絕吧。”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玩笑,手下來報:“王爺,二爺到了。”

歧盛詫異道:“什麼二爺?”

司馬蘭廷“騰”的站起來,道:“此事容後再說。不要讓他看見你,你先到偏院,我晚上親自助你出去。”蘇子魚出身高貴,卻身份尷尬。做為當朝太后楊永芷的侄兒,太傅楊駿的外孫,司馬蘭廷已經預見到此事上與他的強烈衝突,卻不願去深究,因為楊家一直是他不得不除的障礙。

歧盛剛剛踏出偏門,聽見門房“嘭”地一聲巨響,一個少年的聲音大叫道:“哥!那個賣李子的呢?”心中一緊。

廳內,司馬蘭廷卻沒有誤會,惱怒道:“你非要為了這些螻蟻之民,一再忤逆我麼。”

蘇子魚毫不示弱:“我不知道什麼天皇貴胄,什麼螻蟻之民,我只知道眾生平等!”

司馬蘭廷不想跟他扯什麼眾生,什麼平等,壓住怒火敷衍道:“已經放了。”

蘇子魚一臉狐疑,擺出一副你少拿我當傻子糊弄的表情,坦然道:“我不信。”

司馬蘭廷怒極反平,不想跟他鬧下去,解釋道:“我在街上只是一時激憤,怪他不顧性命橫衝直撞,早就消氣了,抓他進來只是讓他處理傷口。”蘇子魚果然看見小几上還有一瓶傷藥留在那裡,卻放不下驚疑,他哥這種人能有這麼好心?司馬蘭廷耐住性子又說:“子魚,我沒有為難他,你不要擔心了。”語氣誠懇無比。

幾句話自然不能讓蘇小哥盡去懷疑,他還是比較瞭解司馬蘭廷的。但是偏門後三步遠,一直站立未走的人,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心隨念轉腦海中居然浮現出門後人形,自己也大吃一驚,收回神思,怪異的望了望司馬蘭廷,真的就不再追究了。

大大咧咧坐下來,腆著臉要消暑湯喝。司馬蘭廷看他不再糾纏,也舒了口氣,讓手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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