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花落春仍在 作者:匆匆

有這麼個“藥仙”還找衛兵要普通傷藥這不是太奇怪了麼?只好自己含著指頭罵司馬蘭廷走得不是時候。

衛兵在門口請膳,蘇子魚僵著嗓子學司馬蘭廷的聲音叫擺在外艙,他這本事像是專門為做這種瞞天過海之事練的,學起他哥的冷聲淡調真是惟妙惟肖。見親衛沒有發覺,大起膽子又叫來葛艾吩咐了今晚的口令,自己一個人把桌上的菜掃了個精光,挺著肚皮睡了。

司馬蘭廷將輕功施展到極至沿江急行,天快亮的時候停下來打坐了片刻,這時候已經離嶽州不遠。運氣兩週天后,司馬蘭廷再次啟程,這回卻不急著趕路了,像一個清早起來散步的貴公子,順江漫步。不到半個時辰,看到江面停著一艘小船,一名艄公蜷縮在烏蓬內。

司馬蘭廷邁進小船時,艄公陡然睜開犀利的眼睛,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王爺來得好早。”

司馬蘭廷微感詫異,愕然道:“怎麼是你?”

二十章 暗渡陳倉

這人三十出頭,方臉圓額,濃眉刀挑似的斜插入鬢。刀眉下眼似虎盼,身形高大,線條粗曠豪邁,套著破舊的布衣也難掩驃悍威嚴之氣。

司馬蘭廷眼皮突突直跳,這不是石季倫是誰!

石崇瞪著眼睛,惡聲惡氣道:“你好像不願意見到我。”

司馬蘭廷這人喜怒不形於色,過了初時的驚詫已經掩飾得一派自然,:“只不過沒想到竟然是你屈尊在此而已。”心中大罵司馬瑋慌不擇人。

公平說來,石崇處事幹練,為人有勇有謀有情有義,其實是個有力的臂膀。他和司馬蘭廷諸人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楊駿貶他到荊州任刺史後,自然和楚王司馬瑋親近。甚至有密報說他常常扮成土匪率領官兵劫掠客商,楚王自然也有分一杯羹。司馬蘭廷想到這裡都頭痛,認為這人不計後果,只圖一時痛快實在不足以某事。

石崇沒看出他的心思,熱情的拉著他道:“幾年沒見,越發風神如玉了,今日咱哥倆得好生聚聚。”看司馬蘭廷縛手站立一旁渾身冷峻,又嘆道:“從你學藝回來性子就越來越發寒涼,還好是個王爺,否則沒準連老婆都找不到。我倒要看看,你對著那些纏綿多情的美人是否也這個樣子。”

司馬蘭廷目光微暖,拍拍他肩頭道:“走吧”。

楫櫓輕起,往洞庭湖深處劃去。

清晨的陽光從頭灑下來,在湖面上泛起鱗鱗金光,一叢叢的水草從水底竄出湖面延伸到遠處,船行小半個時辰後看見一艘官船,並無特別的氣派和華麗,桅杆上飄著楚字王旗,船尾一人正在垂釣。

司馬蘭廷運足目力,只見那人深紅的衣衫儒雅的面容,一身清逸華淨之氣。心中暗笑到,多久沒見過他本來面目了。

從繩梯上到甲板,歧盛長立一旁迎接,躬身施禮:“見過北海王。”

石崇在一旁笑著介紹:“這是船主,楚王身邊的舍人歧盛,歧蒲衣。”

司馬蘭廷裝出一副上下打量的神情,客氣道:“蒲衣一表人才,老五真是收得好手下。”

司馬瑋從船艙出來,年輕俊爽的面容灼灼生輝,勁健洗煉流動在舉手頭足間。司馬蘭廷微微動容,司馬瑋與他幼年印象大相徑庭,如果武帝的皇位是傳與他,這天下怕是難容他人染指了。

“蘭哥。”陽光下的笑容像是發自最真心的親近與喜悅。司馬蘭廷突然想起蘇子魚的笑臉,二者竟是如此涇渭分明,那是能融入人心的燦爛,不會讓人懷疑笑容背後有其他旋律, 天真而純粹。

堂兄弟倆緊緊擁抱在一起。司馬蘭廷嘆道:“老五,你長大了。先皇臨崩最想念的就是你,病榻之上常常喚起你的名字……”其實武帝病重後期,楊駿把持朝政更換內宮侍衛,禁止親王大臣進宮探視皇帝病情,這句話的真實程度實在值得商榷,說這話的目的也就不言自明瞭。

司馬瑋眼圈一紅,恨恨道:“楊峻老賊!”

自漢以來,朝廷控制諸王十分嚴厲,番地親王不奉詔不準入進都城。武帝駕崩後,楊峻把傻乎乎的新帝司馬衷叫來,讓他親手寫詔書禁令所有宗室親王不得入都祭奠,所以司馬瑋沒見到武帝最後一面,連送終也無法做到。司馬蘭廷看他這樣,反而放下心來,暗道水深水淺真是一試便知。

歧盛插口道:“王爺,北海王與石大人剛剛上船,應該還沒有用過早膳,不如我們進艙再說。”

司馬瑋回過神來微覺失態,忙笑著相讓。

司馬蘭廷邁進艙廳,窗邊掛了一幅狂士醉月圖,上書:

澄鞍如漬月,照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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