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花落春仍在 作者:匆匆

流雲。別有長鬆氣,自解逐將軍。

忍不住睇了一眼歧盛。

司馬瑋招呼眾人相坐,席面不是分清賓主的席墊、漆案卻是新式樣的高型圓桌,桌面菜餚已經擺開。這倒免去貴次之分,司馬蘭廷舒舒坦坦坐了,用罷早膳也不提前事,盡說些民生人情,各地風物,司馬瑋表現得也是一派平和,問些都城舊友情況。

兩人像好友相聚般天南地北的閒聊,石崇終於坐不住了,一拍案几急到:“楊峻擅權亂國,已到無可容忍的地步,你們還有功夫閒聊,究竟耍的那門心機!”一語便是石破天驚。

司馬蘭廷見他說出這句話,不禁有些吃驚,暗道我倒是小瞧你石季倫了。抬頭看見司馬瑋正盯著自己,旁邊歧盛也目不轉睛。開口說道:“你們只道楊峻欺壓新帝,擅權亂國,卻還不知他矯詔謀逆。先帝病重期間,曾一度清醒,頒佈過兩個詔令,其一:召還已被任命為鎮南大將軍但還未外出就職的叔公汝南王司馬亮;其二……”說著目光一閃,盯了司馬瑋一眼。

司馬瑋心中怦怦直跳,只聽他接道“其二:召還第五子楚王司馬瑋。”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狂怒而起。

司馬蘭廷仍舊不急不緩說道:“結果,楊駿聞言藉口要檢視詔書內容有無紕漏,讓人從中書省拿回詔令,隨即銷燬。這是皇宮內殿中郎孟觀和李肇二人事後密報出來的,當時還在京的汝南王也知曉。”

司馬瑋氣得渾身發抖,彷佛看見金光燦燦的寶座從他手裡飛走,根本沒再去想即使武帝詔他回都也並沒說就是要改傳帝位,輕易就把這筆帳全算在了楊峻頭上,恨不得馬上將他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歧盛在一旁幾乎一個冷顫,他想不到司馬蘭廷會這麼說,沉思片刻,還是說道:“如此……這老匹夫真該千刀萬刮。但他手握兵權、領制群臣,現在連內侍也多是他的人,恐怕難以動搖。”

“老子帶兵入朝端了他!”司馬瑋一陣爆怒。石崇卻有些猶豫,帶兵入朝莫說其他,一個不好就是謀反大罪啊。

司馬蘭廷擺擺手,示意司馬瑋冷靜一點,從容道:“他因太后而驟貴,沒有民望,更無高門士族真心擁戴。掌權之後把皇室宗親一概排除於決斷樞要之外,大勢濫賞親信,樹敵廣眾,招致無數怨憤,朝野之間人心盡喪。只要籌劃得當,除掉他並非難事。此事,關乎我司馬宗室榮耀與正統,想必人人都會盡分心的。”

這話是相當明顯的暗示:事成之後,宗室復甦,於大家都有好處,那白痴還能不能繼續坐著正統,就另當別論了。

司馬瑋臉色緩和了許多,請教司馬蘭廷道:“那依兄之見?”

司馬蘭廷微微一笑,眾人只覺得秀麗如春色的面容,舒華綻放卻寒風刺骨:“很簡單,叫他成也惠帝死也惠帝。”

歧盛恍然,他是決意向賈氏低頭了。

二十一 志向初露

午後,司馬蘭廷在嶽州城外螺螄灘頭找到自己的坐船。船停處與陸地有些距離,司馬蘭廷暗暗測量了一番,默運玄輕身投去,過了半程已經力竭,長鞭一擊水面借力穩穩落在船沿上,也穩穩落在守衛的眼裡。

守衛親兵興奮莫名,張了張嘴完全是五體投地的崇拜:“王爺,練功呢?”

司馬蘭廷淡淡地點了下頭,小兵突然又接著問道:“王爺,二爺可好些了?”

司馬蘭廷心思微轉,想必是蘇子魚為掩飾自己不在而找的藉口。雖然有點頭痛小魚暴躁的脾氣,卻更想看見蘇子魚那張微黑的小臉發現他回來時的雀躍。帶著絲淺笑回到自己的船艙,卻發現蘇小哥真的是病了,腦袋埋在被子上亂蹭,身上滿是大塊大塊的紅斑、風疹塊和抓痕。

沒有爆跳、沒有責怪。蘇子魚抬起頭可憐巴巴地叫:“哥——”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吞下半句話,又是氣又是好笑又是感動:蘇子魚不知道就這樣忍了多久,為了幫他掩飾明明到了嶽州也不敢出去看診。看他在身上亂撓,連忙捉住他兩隻手腕切脈。觸手處,連手腕、手背都是細密的紅疹,左手食指微腫著翻開的肉皮周圍也有小疹子,心裡說不出的痛惜。

查明脈象鬆開他的手,看他又去抓癢只得連忙握住,道:“不要搔了,越搔越多。”發力一捏埋怨道:“你昨天究竟吃了多少蝦貝?”蘇子魚本來只是溼熱之毒,由於不忌口終於搞得自己跟只癩蛤蟆一樣。

蘇子魚蔫蔫的,委屈道“可是癢得難受……”小臉上佈滿紅疹,慘不忍睹。

司馬蘭廷突然覺得心潮湧動,渾身似乎都在跟著難受,輕輕撫了撫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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