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陳霆難免也被帶動得興奮起來,哼了小曲兒跟在張浩翔身後,被領到座位前仍好奇地四處張望。
結果還沒走到那兒,他忽然站在過道上邁不動腿了。
“咋了?”張浩翔回頭拉他手肘。
他不自然地咳了聲:“我坐後面吧。”
張浩翔表示不解:“坐第一排不是看得更清楚,我還專程讓歐陽坐你旁邊好說話。”
陳霆這一聽更是死活不肯挪步,乾脆找個空位就癱坐下來。
“我就在這看。”
張浩翔鬱悶得直皺眉:“我說你……”
卻見薛瑤面色不善地衝過來,嘴巴對準了張浩翔耳朵大聲問:“你那歌幾點開唱啊?這裡吵得人頭都疼了!”
想說你才吵得我頭疼,張浩翔揉了下被蹂躪的耳朵,用兩根食指交叉對她比了個“十”。
“第十個?!”薛瑤喊得分貝更高了。
陳霆看得滿頭問號:“什麼十個?”
張浩翔故意不應話,在那兒笑得像只狐狸。薛瑤受不了地替他解釋:“他搞了個破樂隊,今晚第十個上臺。”
“什麼破樂隊,”張浩翔揚起下巴,“我們叫Flyer!”
薛瑤白他一眼:“對,蒼蠅人。”
張浩翔無語了:“就你這水平能過四級嗎?!”
晚會馬上開始了,那兩人打打鬧鬧地一起回了座位,留下陳霆硬要一個人坐在後排。不過他一點也不無聊,光是對上某人後腦勺看都能入了迷,讓他不禁失魂似地想,這三十八天真是白捱了。後來不知薛瑤探頭說了什麼,便見那人推了下眼鏡起身離開座位,一如他個性正不慌不忙地朝門口走來。
陳霆不由心下一慌,緊張得太陽穴都開始突突直跳。即使很清楚這個人絕不會主動找自己,他還是自作多情地用手捂住半邊臉,十足笨蛋一樣盯緊了自己膝蓋。直到對方好似根本沒注意到他,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地跟他擦肩而過,他才虛脫般抬起頭鬆了一大口氣,回望門口時早已找不到那人身影了。
緊接著他又忽覺後悔,想到很有可能被歐陽曉看見了自己這副蠢樣,他就無地自容得想坐時光機回去把那個白痴掐死,一遍不夠,掐死兩遍!
晚會不知不覺進行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