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睡衣的扣子,眼睛盯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打量著。在一連串釦子解完後,他就大敞開了衣服,氣喘吁吁的緊盯著鏡子裡的身體。
那些感覺仍然猶如蟲一樣貼在他的面板上,但實際上,他身上什麼也沒有,象牙色的面板上乾乾淨淨,和昨天,和以前,一樣。
沒有任何痕跡。
想來也是,那種極其惡劣的行為,還有那樣輕車熟路般的動作……怎麼可能會發生。
夢裡的事,去當真了反而才不正常吧。
他是該放心些了。然而他從沒這樣在鏡子裡注意過這樣袒胸露乳的自己,這一看,反而感覺更彆扭了,怎麼看都會想起昨晚上的黑漆漆的夢,想起來夢裡的任萬成做的那些事。
於是那些虛幻的感覺越發明顯了。他僵著身子,覺得好像看不見的人在不停的碰觸著他。
他全身都覺得又舒服又難受,所有的細胞都在騷動著。
然後他就覺得那些詭異的感覺在往下面匯聚,凝成衝動。
他能感覺到他底下的“東西”挺了起來,頂繃著布料。
他還不相信的僵硬的低頭看了眼,發現確實如此的時候,他全身都因為恐慌哆嗦了起來,站都站不穩。
他連噁心什麼的都來不及去想了,他只覺得:
可怕。
就像他長了個不該長的東西、變成了怪物一樣。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他覺得像被困進了一個牢籠,他獨自在這裡,永遠都出不去。
他擱在盥洗池的手緊攥著,他死死盯著低下鼓起的布料,恨不得把它拽掉扔到一旁。但實際上,他只是用雙拳狠狠的砸了下池子檯面。
“元正禮你在裡面磨蹭什麼呢!還不快一點!”
外面突然傳來母親的怒聲催促。
他驚醒了些,這才從那泥沼般的感受中出來了點。
“馬上!”他匆忙喊道。
想著今天不可能像平時那樣一直憋著憋到忍下去為止了,那樣太費時間,於是他慌亂的往周圍看了圈。在看到了花灑後他立刻亮了眼,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過去,脫了褲子拿了花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水開到最涼去衝。低下昂首挺立的熱騰騰的欲‘望馬上就被冷水激的軟綿綿蔫巴巴的垂了下去。
元正禮先皺著眉吸了口涼氣,但見底下的東西老實了後他就得意的笑了。
等他一切妥當回到臥室時任萬成已經在屋裡先換好了衣服、就等去洗漱了。
“怎麼了?不舒服?”任萬成奇怪的看著他問。
“沒事。”他卻眼神閃躲著,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不敢直視對方,含糊搪塞著。
任萬成沒有深究,哦了聲,就去衛生間了。
他一個人在屋裡,還有些彆扭,在那發懵茫然的站了幾秒後才開始換衣服。
—未完—
這一早上他幾乎都沒直視任萬成,基本上一直保持視線夾角向下四十五的看著地面,像在思考一樣,實際上是腦子放空。
到了晚上放學,剛出教學樓剛好又碰見楊建濤他們,幾個人就一起往外走了。
想起昨天任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