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給我來電話吧。”
關寅晃著宋鳴雨的肩,說就知道你會答應,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就知道你會答應。
就知道還是老宋對我最好。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
宋鳴雨捶了關寅手臂一拳,說誰讓咱們是哥們兒呢。
工作越來越忙,應酬也越來越多,宋鳴雨的胃又抗議起來。
明白這是平時飲食不規律種下的惡果,可偏偏這胃,不吃不疼,越吃越疼。懶得去伺候它,胃藥混著止痛藥往嘴裡塞,餓的時候喝點麥片充數。宋鳴雨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飲鳩止渴。
好在有個週末的盼頭,想一想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故意忽視兩人相約的目的,難得能單獨出去見面,買完東西還能順便吃頓飯,光是這樣就足夠自己開心的了。愛到如此卑微,宋鳴雨覺得也沒什麼,反正本來自己那份心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週五又有飯局,而且是與所謂的上級領導交流感情。宋鳴雨最怕與那幫人喝酒,上了桌就跟不要命似的,也不讓人墊個底,從頭到尾敬個沒完。
散席打的回到家,扶著牆一步步往上爬,整個世界好像都在轉,胃隔得難受,腦袋裡又像有一列軍鼓隊在演出,宋鳴雨連死的心都有了。
兌了一杯鹽水灌下去,胃仍不見舒坦。實在是沒辦法堅持洗漱,脫了外套扯過被子,宋鳴雨和衣倒在了床上。
早晨醒來時,腦袋刺痛得尖銳,但比起昨晚已經好太多了。
站到鏡子前,宋鳴雨才發現,自己的模樣有多麼慘不忍睹。扯了扯襯衫,昨晚大概胃疼又犯了,腹部那片皺得不成樣子。想起與關寅的約,宋鳴雨決定洗個澡。
“喂?起了嗎?”
電話那頭,關寅的聲音中氣十足。
宋鳴雨扯了扯嘴角:“早起了,就等你電話呢。”
“少吹牛!聽聲音就曉得你小子還在被窩裡。——快起來,我一會兒就到你樓下了。”
掛了電話,宋鳴雨按著胃直咂舌。早知道洗澡時就別多手按那一下了。本來還是隱痛,這一按,給按成絞痛了。
關寅一面開車,一面不時扭頭看宋鳴雨:“你怎麼了?臉色鐵青的,身體不舒服?”
宋鳴雨強忍著疼痛:“昨晚又喝到半夜,現在頭還不大舒服。”
關寅皺起眉,嗓門也大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啊?!身體不舒服還不在家歇著?我這事兒又不著急。”說著就要擰方向盤。
宋鳴雨忙按住關寅的手:“沒事兒!過會兒就好了。”
按自己的經驗,只要忍過這一陣痛,就沒事了。
“真的?”關寅不大放心,“你還沒吃早飯吧?要不咱先找個地方先吃了再說,到時候你要還難受,咱們就改天。”
宋鳴雨笑著點了點頭。
沒準吃點東西就不這麼疼了。
宋鳴雨故意點了牛奶,都說牛奶養胃,可臨時抱佛腳似乎不大管用。吃過飯剛好了一會兒,胃又疼了起來,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關寅在櫃檯前,指著那一排讓人眼花繚亂的手錶,問宋鳴雨覺得哪一塊適合唐惜其。
宋鳴雨額頭沁著冷汗,手下意識地按上了胃部:“這些可都不便宜啊,你錢帶夠了嗎?”
關寅嘿嘿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惜其他還戴著剛考上大學那會兒我給他買的表,我琢磨著也該換塊新的了。”
宋鳴雨咧了咧嘴,想要做一個被噁心到的表情,誰想這一咧倒真的反起胃來。說了聲抱歉,便沖洗手間快步走去。
關寅覺得不對勁,循著乾嘔的聲音找到宋鳴雨所在的隔間,緊敲著門,連聲問要不要緊。
宋鳴雨看著馬桶裡,那被血染成粉紅色的半消化物,有點懵。吐完後胃雖然依舊隱痛著,但已經比剛才舒坦多了。
關寅見宋鳴雨沒動靜,說了聲我進來了,便推開了沒來得及被鎖上的門。
宋鳴雨匆忙抬手按下衝水鍵,卻還是被關寅看到了水流裡卷雜著的血絲。
關寅慌張地蹲下來,撫著宋鳴雨的背,掰過他的臉。宋鳴雨忙又抹了抹嘴,手背上卻留下一道嫣紅。
“你吐血了?!”
“沒有。”嘴裡明明滿是摻著酸的鐵鏽味,宋鳴雨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睜眼說瞎話。
關寅抓住宋鳴雨的手,在他眼前晃著:“還說沒有!你騙傻子啊?!”
捏著手腕的力道有點大,宋鳴雨抽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