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啤酒。看著這個陣勢,林溪眼皮跳跳,初冬天氣,這可鬧不住啊。
扭頭看見來的人,咧開大嘴笑笑,“嘻嘻,我讓你翹班有酒喝,多好!”
也不搭理對方,找個挨著近又背風的位置坐下。看著祁曉騰一身單衣就覺得奇怪,自己已經毛衫,大風衣和圍巾的裝扮了,怎麼他也不嫌冷,渾身單薄的很,更可怕的是,還在喝啤酒。年輕人火力壯啊,林溪腦子裡面轉了半天圈,也只能這麼感慨了。剛想諷刺一下對方要風度不要溫度,就抬眼撞進對方的眼神裡,該怎麼形容那種眼神呢?
我們都見過黑暗的夜空,最大的點綴是月光,但是在旁邊總是相伴著一些弱小卻永恆的星星。在地球上,月亮是我們的星空,但是換個角度挪到宇宙,就彷彿是變換了形狀的天空,在另一個角度就變成了海洋。那是因為,星辰是月的天空。
孤寂,落寞,傷感。林溪不想用這些詞彙去形容祁曉騰,可是眼神透露的含義就是這些。然後硬生生的把諷刺憋了回去,連同剛剛查到的被綁架的安永傑妹妹的地址。只是小聲問道,“你冷嗎?”
祁曉騰搖搖頭,不好判斷現在是不是喝醉了,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旁邊,從袋子裡面又拿出了一瓶扔給林溪。
“喝酒,管什麼醉不醉。”祁曉騰把右手的麵筋分了一半也給了林溪。
然後林溪握住對方的手腕,然後用另一隻手拿了那些麵筋。握住對方手腕的感覺彷彿要刻下什麼印記一樣。
吃了一口,在冷風中吹了這麼久,早就涼透了,口感自是說不出的差。醬汁和作料的味道在舌尖得先被暖化才能嚐出味道,有點重口,有點澀,可是就著冰涼的啤酒就忽然有種豪氣。將自己最近的鬱悶給釋放出來。看來這搭配也不錯。
那邊祁曉騰不安分起來,似乎在想著什麼頭疼的事情,腳下亂動,踢著四周的東西,好像在用這種動作來消除心中的煩悶或者別的消極情緒。
“咚”!
踢倒了林溪放在腳邊的琴盒,祁曉騰扔下手上的麵筋蹲下抱住琴盒,沒等林溪阻止就把盒子開啟。眯眯眼,仰頭好像在想著什麼,然後嘿嘿笑了笑,“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小提琴!”
林溪這邊倒是反常的鬆了口氣,站起身踹了踹腳邊的祁曉騰,“別蹲在地下種蘑菇了,快起來。你說要喝酒的,幹嗎這下子對我的琴這麼有興趣?”
祁曉騰仰頭看了看林溪的表情,笑笑,也不知道是真無賴還是假無賴,把手裡的小提琴和琴弓塞在林溪懷裡,在身上摸了半天,從左邊的褲子兜摸到右邊,最後拿出錢夾子,忽略掉最裡面的幾張大鈔,扣了好久,拿出一個硬幣,用大拇指和中指向上彈飛,然後雙手趁著下落的角度將硬幣扣在手心,然後獻寶一樣的放在手心,端給林溪看。
這下子林溪一瞬間臉黑了。
果然,祁曉騰笑眯眯的說,“來,給大爺我拉一曲!”然後就“噗通”的坐在地上。
看來醉的不輕,林溪拿著琴和琴弓的手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喝醉了也不能這麼調戲人啊?!
可和一個醉鬼計較這些又感覺挺掉價的,只能象徵性的用琴在祁曉騰頭頂上敲敲,腦子轉了一轉,壞笑,戲弄的表情爬滿臉,用糊弄他的語氣說,“這是我的神器!我都用小提琴降妖除魔的!還能給你拉了曲子不成?”眼神透出的含義分明是:你是個草包,這都不懂!
祁曉騰露出一瞬間的茫然,似乎真的在考慮小提琴成為神器的可能性。酒精入侵大腦,啃噬掉理智和常識,然後就剩下最開始的那麼點生命力,最後是唯一的一絲智商回籠,眼神清明瞭一下,“我怎麼不知道小提琴可以做神器?不都是念珠嘛,比如——安倍晴明?”
被戳破了謊言的林溪倒是不臉紅,假意的咳嗽了兩聲,“你個醉酒的人懂得還挺多,”然後夾起小提琴,趁著剛剛的酒勁,讓思緒飛在空中,“Ashram的《Il Mostro》,送給今天點我的這位大爺。”
小提琴的聲音一點也不霸氣,趁著月亮的光澤照在琴上。帶著一絲唯美的聲音飄然入耳,有著一種和清冷天氣相配合的憂傷和純淨。彷彿閉上眼睛,仔細聆聽,就能發現月光下誰哀傷的淚水和汗水。沒有花哨的技巧,微風帶著旋律敲敲誰的心扉,然後就能直擊心靈最柔軟的地方。
林溪心裡暗想,你到底是憑藉什麼樣的堅強意志才能走到現在呢?用這麼一種孤絕的存在到底想印證什麼?你穿過了時間的罅隙,你逃過了時間禁錮的懲罰,你堪堪躲避了時間的迴圈,就是為了證明你那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