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嗎?
祁曉騰這邊聽著音樂聲酒勁徹底上來,眼睛都睜不開了,一鬆勁索性躺在公園的地上。大理石的地面將涼氣迅速滲透骨髓,好像過了很長時間,才知道冷,抖了抖身體。興許是今天太冷了吧,要不現在身體的直覺怎麼能變得這麼差呢?腦子裡面暈乎乎的想著。
看著拉著小提琴的林溪略帶探究的眼光,回望過去,梗著脖子自豪的說:“你肯定不知道,我,祁曉騰最喜歡溫翔宇了!”
【二十四】See I don't need a fre
林溪心下一涼,面色上倒是除了多出一抹哀傷之外沒有新增什麼多餘的表情。手上的動作繼續,小提琴的聲音繼續纏繞在指尖。
躺在地上的祁曉騰痴痴的笑著,表情忽然就有種滿足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情,甚至去,去,去……”腦子早就不清醒了,可能是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個字,“死。”
聽見這個字眼,林溪硬生生的停止了拉小提琴的動作,放下琴弓,居高臨下的看著祁曉騰。滿足感,為什麼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滿足呢?
我都不忍心了。
祁曉騰躺在地上卻也沒閒著,拿出手機給溫翔宇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四周的寂靜,甚至都能聽清每一聲“嘟”的等待音。
電話接通,祁曉騰沒等溫翔宇說出一個字,就徑自說開了,“親愛的,我好想你,我好喜歡你。”平常至少知道該如何收斂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放下了所有的偽裝,“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吃了好多烤麵筋,我還喝醉了,不對,為了不讓你擔心,應該說沒有喝醉才對!”
溫翔宇在電話那頭說著什麼,可是祁曉騰選擇了全部忽略掉,畢竟在發洩的埠,“烤麵筋沒有以前好吃了,為什麼呢?因為不是和你一起吃的嗎?可是我就是不信這個邪啊!還特意吃了一次,難吃的要死啊。還有,難吃的我好傷心。”祁曉騰頓了幾秒,林溪分明看見,他在拿袖子擦眼淚。趁著灰暗的月光速速留下,如果不是觀察仔細,興許根本就發現不了吧。
“冬天的啤酒真的很涼,喝完之後很難受——”
“你在哪裡?”
“可是還是控制不住的一直喝啊喝啊,喝到頭痛——”
“你在哪裡?!”
祁曉騰又抽了抽鼻子,“還有昨天做夢夢見你又不要我了!憑什麼做夢你都不讓我安省啊,一次不行還兩次。”
“你到底在哪裡?”
“今天晚上做夢不許找我!不對,可是萬一想你可怎麼辦?”
“祁曉騰,算我求你,你到底在哪裡?”
地上的人忽然傻笑了半天,四肢蜷在一起,“求就求嘛,還‘算’你求我。一點都不真誠。嘿嘿,我在公園,有大圓球,有噴泉和回聲壁的那個。你肯定不——”
“我知道!”溫翔宇在電話那頭喊了出來,祁曉騰暈暈乎乎的把電話稍微拿開一點,聲音震著耳朵有點疼,然後等了會又放回耳邊,“你等我!”
沒等祁曉騰再說什麼,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然後是沉默。林溪看著成功發了酒瘋的某人,想著大冷天的躺在地上也不行,就蹲下腰身,想扶祁曉騰起來。那邊倒是鬧了彆扭,一個勁的在地上躺著,和林溪的力量叫著勁。拉扯了半天,林溪最先洩氣,甩開拉著的胳膊,起身直接坐到噴泉池的邊沿。
“喂!別怪我事先沒和你這個貼在地面的口香糖說啊,第二天你胳膊腿疼的可別埋怨。”
“……”祁曉騰小聲的唸叨了一句。
“什麼?”林溪沒聽清。
“我等他。”祁曉騰由平躺變成側躺,方向正好面對林溪。這一刻林溪吃不準祁曉騰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眼神清明的猶如一汪池水,裡面透出一種深深的不解,四散開來,帶著小堅定。“他竟然說讓我等他。”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瀾,也分析不出感情。“哈哈哈!”忽然狂笑出聲,帶著身體都微微在顫抖,也不知道到底是天氣原因的顫抖還是情緒問題。“你知道嗎?從來都是他在前面拋棄我,他竟然也敢說讓我等他?怎麼等?!退回來嗎?笑話,真是豈有此理。”
一個鯉魚打挺,晃了一下,站穩身體,走了幾步停在噴泉邊。拿了一瓶啤酒,用牙把蓋子起開,咕咚咚的喝了下去,刺骨的涼意順著喉嚨灌進食道,胃裡面又開始翻江倒海,剋制不了自己,繼續灌進。
冷眼看著這些的林溪,放棄了勸說祁曉騰的心思。
一瓶告罄,祁曉騰手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