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跟你BF還他……”
“我自己出來了,他們玩兒他們的唄。我找你吃飯。我也餓了。”
“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
“留下孤男寡男的,尤其你男人還被你弄得特飢渴。”
“你當他什麼人啊!”是真的信任施沐晨還是逞強的話呢?熊鑫不知道。哥們兒的男朋友,你們倒是玩得來。
“哈哈哈。誒,那你怎麼說的,不是說乾耗也得耗著麼。”
“我說我困了。”
“哎呦,撒謊騙人啊?”
“那我當誠實的乖孩子回家睡覺,你餓著吧。”
“別!英雄,別!您別千里走單騎!”
“別廢話了,麻利兒的吧,我還真餓了,預計一個小時左右到簋街。曉林,成麼?”
“哪兒都成,給吃的就成。”
“嗯,那一會兒見。”
“誒。”
“又咋?”
“誰先到誰先點,必須進店就吃上。”
“要是同時到呢?”
“那就是誰吃著誰倒黴了,搶他們丫挺的。”
“壞蛋。”
“你壞蛋幫兇。”
掛了電話彭勃火速換衣服,哼著小曲活像個精神病半夜三點出門吃飯。結果車一開出地下車庫他就傻了……去你媽的,怎麼這麼大雪?什麼時候下的?
別上耳機給熊鑫打過去,一上來他就震驚地問:“什麼時候下的雪?”一邊問他一邊開啟了雨刷器,路旁的積雪已經相當厚了。
“下午。三點多吧。”
“哥們兒驚了!車一開出來換了一世界。”
“以為自己瞬間轉移了?”
“嗯,要不是看見7…11,我還以為到了阿拉斯加。”
“那你快一路向北,我想來瓶兒北冰洋。”
“哈哈哈哈……”
“快掛了吧,你認真開車。本來路就滑。”
“不礙,路上壓根兒就沒人。”
“你小心點兒就對了。聽點兒勸。”
“誒是,精神高度集中。”
凌晨四點半,派對的激烈高潮已經由舞池轉向了休息區,駭得忘乎所以的男女們靠在一起,調情成了下半場的重心。施沐晨和秦浪也不例外,跳的有點兒累喝的有點兒多,這會兒一齊陷在柔軟的座位裡,酒卻還是不停。
閒言碎語地聊著,曖昧的音樂包裹著疲累的身體,思維似乎這一秒跟不上前一秒。
“剛才說到什麼來著?”秦浪靠著椅背問。
“說到人總是很難站在別人的立場去思考,所以傷害與被傷害是家常便飯。”施沐晨搖晃著酒杯說。
“哦哦,對哦……家常便飯。說白了,其實別人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壓根摸不透別人在想什麼。”
“是吧。”
“誒,說起來,你為什麼生氣啊?”
“生氣?”
“他走了,好像生氣了,結果你似乎也在生氣。”
“他幹嘛生氣,解脫才對吧?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多有意思的派對他也就覺得鬧挺。”
“我還以為是我們玩兒忽略了他,他生氣。畢竟我是個電燈泡嘛,瓦數大,亮不說還烤人。”
“那是烤箱吧?”
“噗……”
“光波爐。”
“煩人。”秦浪推了施沐晨一把。
“我是生氣了,我覺得他不給我面子。平時也就算了,你都說他是‘累神’了。可今兒當著你的面兒,他說走就走,我下不來臺。之前也有點兒不對付,剛好,又來這麼一齣兒。”
“面子能當煎餅吃啊?”秦浪覺得渾身發軟,但這並不妨礙他動嘴,“再說了,我們來趕派對,又不是跟公司,施總你要把我當作朋友,不當下屬,就不覺得丟面子了,你說是吧。”
“你會聊天兒。”施沐晨笑。頭暈的厲害,還真他媽喝的有點兒過了。
“那是,我天才啊。”
“天才你有個疏漏,都說是朋友了,還施總。”
“噢噢噢,對對對,那喊你施主算了。”
“缽盂拿來,給你佈施。”
“多給些,逢年過節寺廟開銷也不小。”秦浪說著,伸手去拿桌上的鹽碟,打算cos缽盂。
“扯呢。”施沐晨一把胡嚕開,“大年初一是個捐款箱就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