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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傳來凌國密報,諸侯國輝國造反,由於事出突然,凌皇沒有防備,輝國又在東面,離慶安只有兩城之遙,情況十分危急。緊接著祁融他們收到原旭晨的傳書,信中說他已領兵出征,輝國兵力不強,他可以解決,讓他們打各自的仗不必掛念;但他提到近日多次撞見刺客暗探皇宮,怕有人對皇室不利,因此希望祁路回來照應他。
祁融很是不願意。祁路近二十年來從未離開他身邊超過十二個時辰,這些天兩人又剛剛公開戀情,好似脫去束縛般舒爽愜意,恨不得時時刻刻廝混在一起。可現在一封信來當頭棒打鴦鴦,戰事無常,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見面,長夜漫漫無人抱,他還怎麼睡得著,睡不著還怎麼打仗!
祁融在心底罵遍原旭晨祖宗十八代,害得原旭容打了半天噴嚏。但罵歸罵,他從小聽慣了原旭晨的話,深知這時傳祁路回去總有他的道理。儘管心頭憋痛得像被千軍萬馬踏過,嘴上還是讓祁路早去早回。
祁路眼巴巴地望著他,望得祁融差點脫口而出“去他孃的原旭晨,咱不去了!”但最後他只是揉揉他腦袋,想了想又捧住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一記深吻。
祁路拒絕隨行士兵,騎上馬一個人回了凌國。
輝國叛亂並沒有密報裡說得那麼嚴重,當祁路趕到凌國時,原旭晨已戰勝收兵。祁路恰好在慶安城口遇到他,兩人便帶著戰俘一起回宮。
路上,原旭晨向祁路解釋這次叛亂的緣由。輝國是離凌皇城最近的諸侯國,早年忍痛將儲君送到凌國當質子,但一直不服管教,暗生叛意。近年來輝王在暗地裡培養了另一個儲君,待時機成熟,自認為兵強馬壯的時候,他毅然叛變,不顧凌國以王子之命相脅,親自派刺客斬下曾經愛子的頭顱,向凌國宣戰。
可惜他夜郎自大,不過幾日,自己的頭顱也被人斬下裝在盒子裡帶給凌皇,精心培養的儲君登上王位,做了凌國的傀儡。
原旭晨不無感觸道:“輝王若再沉個兩年氣,好好徵兵蓄勢,凌皇室說不定真能被他襲個岌岌可危。”
見祁路不回話,他便問:“你覺得呢?”
祁路搖頭:“我不懂這些,你不必問我的意見。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原旭晨“噗嗤”一聲笑出來:“也好。”
兩人不緊不慢回到皇宮。剛進宮門不久,就見一近侍太監顛著小跑迎上來,衝到他們跟前時已上氣不接下氣,還憋著喉嚨壓低聲音說:“二皇子您可回來了!有人在大皇子府上發現他勾結雁國現任皇帝的私信,皇后娘娘一著急,舊病復發,現已性命垂危,皇上又氣又急。現在宮裡頭亂得不行,三皇子已經過去了,您也去勸勸皇上吧。”
祁路和原旭晨皆是一驚,原旭晨忙問:“大皇子身在雁國,怎麼會在府裡發現與龔梧私信?”
“現在的信當然不會到凌國,那些都是一年前的。您也知道最近宮裡頗不安分,皇室衛隊追刺客追到大皇子府外,眼見刺客翻牆而入,心中起疑,趁府主不在偷偷進去搜,不想沒抓到刺客,反倒發現了比刺客更了不得的東西。”
原旭晨沉默片刻,向太監道了聲謝,帶祁路直奔內宮。
御書房裡一片嘈雜,求情聲討爭論聲此起彼伏。這裡只有皇子和三品以上重臣才準進入,祁路被攔在殿外,沒見到皇帝坐在案桌前獨自一人沉思不語的模樣。但殿門大開,憑他的耳力,裡面一切動靜都不是秘密。
眾人爭吵許久不見尾聲,皇帝終於忍無可忍,大喝道:“住嘴!”
門外的守衛也打了個哆嗦,殿內頓時響起一片膝蓋跪地聲,接著鴉雀無聲。
過了好久皇帝才開口道:“誰告訴你們大皇子勾結雁國一事?”
沉默片刻,有人戰戰兢兢道:“是皇室衛隊的人……”
“哪一個,報上名字。”
“臣……不知。”
“不認識他會告訴你?欺君者該當何罪?”
“是李副隊長!”
凌皇招來近衛道:“查到這個人,斬了。還有其他散播言論的,查到也一併斬了。”
跪在地上的人頭垂得更低了,不少人都在發抖。
凌皇淡淡道:“朕已派人傳大皇子回來,你們想怎麼處置他。”
一位不怕死的言官道:“按當朝例律,勾結外敵者,當懲以車裂之刑。而大皇子貴為皇室血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請皇上杖責之後將其打入冷宮,剝奪其競爭儲君的資格。”
凌皇默默聽著,半晌回話道:“聽起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