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拿著太多東西開了兩次鎖才把大門開啟,呂超繼續不爽。
他拎著東西直接上了二樓。
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修澤真的好像餓得已經昏死一般直條條趴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裡。
“喂,起來,吃飯。”呂超把東西拿出來,從甜點到中餐外帶,擺了滿滿一大茶几。
修澤繼續埋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怎麼感覺我越活越回去了?為什麼又要我當你的保姆?你家裡的人都死光啦?”他刻薄地埋怨,又突然想起為了把許沉年請到家裡來,修澤早八百年就辭退走了所有的廚師和傭人,於是繼續嘮叨,“我想大叔最近也沒空管你,回頭我給你請幾個人回來……”
呂超還不知道許沉年已經跟修澤分手的事情,說話自然沒什麼避諱。
床上的人聞言動了一動。
“餓了就起來吃飯別光躺著,我去下面把啤酒冰起來,等會你陪我喝。”呂超說著又拽著兩大袋東西蹭蹭蹭下樓去,準備把啤酒放到冰箱裡面。
一開啟冰箱門,呂超就看見裡面已經慘不忍睹,所有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存糧全無,空的瓶瓶罐罐堆在一起像被什麼動物掃蕩過一樣。
“有沒有搞錯!”呂超邊隨意清理了一下把啤酒碼放進去,邊想著立刻要給修澤請人,刻不容緩。
弄完之後他想到修澤全世界最挑剔,餓久了起來吃飯說不定還會挑食,於是又上樓去看他。
剛踏足房間,就看見修澤背對著自己,狀似乖巧地坐在地毯上吃飯。
“現在很乖嘛~”呂超稱讚了一句,就過去把觀影裝置開啟,在修澤的CD架上找碟。
“你這裡有沒有喜劇的電影啊?”呂超翻著嘟囔,“我現在這種心情看文藝片搞不好會吐啊……”
原以為修澤會有點反應,但對方還是自顧自地吃飯,根本不理他。
“喂!”呂超譴責道,“好歹我也是個客人吧?回句話會死哦?”
他搖搖頭,放進一張戰爭電影,然後就走到修澤旁邊,坐上沙發。
電影轟轟隆隆的聲音頓時充斥整個空間。
呂超看了個開頭,瞥了眼正在吃飯的修澤,皺眉道:“你慢一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修澤還是低著頭吃飯,食盒被全部開啟,他拿著外賣的勺子,從第一盒開始,一輪一輪地舀進嘴裡咀嚼。
“你沒問題吧你?”呂超瞥了眼電影后又盯住他,覺得面前的修澤好像哪裡不對勁。
修澤繼續動作,完全不是平時吃飯挑挑剔剔的矜持模樣,就像機械一般,看見什麼都往自己嘴裡塞。
呂超終於被嚇到了,從沙發上離開蹲到他面前,把他手裡的勺子奪下來,“你有毛病啊?這麼吃是想把自己撐死是不是?”
修澤呆了一下,嚥了咽嘴裡的食物,一聲不吭從另一個袋子裡拿出一雙筷子,然後繼續吃。
“別吃了,別吃了,”呂超去攔他,“你到底怎麼了?”
少年頭很低,呂超只能看見他的睫毛,一動一動的,讓人隱約覺得他可能在哭。
呂超聯絡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有點猜到原因,他去抬修澤的下巴,“給我看看。”
修澤“啪”地把手上的筷子一丟,就站起來跑到衛生間去吐。
他吐得很厲害,簡直要把心肺都吐出來一樣。
呂超光聽聲音就明白,這次修澤是真的傷到了。
那也就是說,許沉年已經對修澤交待得清清楚楚,這兩人終於分開,不再鬧騰。
可是自己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換了是前幾天,呂超說不定表面安慰他背地裡卻會想買鞭炮慶祝,但是現在……
被分手是什麼感覺,現在不用修澤跟他說,他也能體會得清清楚楚。
他跟進衛生間,去順修澤的背,覺得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錯,於是半天才擠出一句安慰的話,
“不去想就好了……”
不去想就好了,管他們怎麼樣,都跟自己無關。
“別把自己弄得那麼難受……”
手掌下面的背部十分溫熱,呂超邊拍著邊給他裝了一杯水。
修澤竭盡全力吐完以後接過水漱口,然後就抱著膝蓋徑直在衛生間的瓷磚上坐下去,也終於開口說話。
“美鈔,為什麼……”他把頭埋進手臂,“為什麼大叔不要我……”
呂超沒回答,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