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手足無錯 作者:賣吻

姨湊來,挺個肚子作出乾嘔狀,悵然地望著葉溶被抬走的身影,唉聲嘆氣。

六姨娘氣她說道:“怎麼,被人‘劫糊’了去?”

“啐!”十二姨不服道,“山溝兒裡來個野婆娘,拖拉個野小子,就登堂入室當太太少爺了。看看那教養,還不如我們南少一根小手指頭。”

楚耀南不無尷尬,替他解嘲說:“十二姨不愁的,若是再給耀南生下個小弟弟,照樣的風光無限。你看看,誰說老爺子命中無兒,這一下子就是兩個,或許真是招來三個四個的都可能呢。”

待眾人沒趣地紛紛議論著散去,楚耀南孤零零地立在夜色茫茫的露臺上,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綢衫吊帶褲,凍得發抖,卻不忍轉身投入那燈火輝煌暖意融融的宮殿裡。一夜間,彷彿這座宮殿變得陌生,明亮的玻璃窗下,望著屋內溫暖的壁爐,凍得瑟縮的小乞丐就是他。仰起面頰,冷雨襲面,冰涼的雨滴反令自己清醒。這一切不過是遲早,只是來的過於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不曾交手就註定慘敗。樓下庭院裡傳來僕人們驚喜的喊聲:“打賞了打賞了,老爺得來兩位少爺大喜,每人賞兩塊兒光洋吃酒,兩塊光洋呢!”

“哪,哪,哪裡拿?”

“哎呦小心,這是剛為老爺熱好的雞屁股。”

“酒,小心酒燙手,領賞又不是去搶錢!”

“明早帳房去支去。”聲音漸漸跑遠,一片喜氣洋洋。

暗夜無光,只點點滴滴的冷雨撲落在面頰。他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雖然堅信自己二十年來在秦府的身份無可動搖,他堂堂楚大少豈能是兩個野孩子所能取代地位的?只是那“血親”二字如座大山般沉重緊緊壓著他難以喘息。血親,又如何?爹爹的親生骨肉,不過是血液裡有著秦家的東西,可是就那兩個小子,一個奶油一團,嗲聲嗲氣油頭粉面;一個愣頭小子魯莽任性,怕是難成大器。他深吸口潮冷的空氣,從胸臆中長長吐口鬱氣。

“耀南,怎麼在這裡?”一個聲音,楚耀南迴頭,見是師爺費無用,笑容可掬的掀簾推窗走出。

費無用是他開蒙的業師。六歲那年,父親牽著他的小手,將他和一把竹戒尺交在這位才華橫溢的前清舉人手裡。他多年來對費先生執弟子禮。

於是他躬身禮貌地問候:“先生,您也來這裡透氣?”

“屋裡有些悶,出來透口氣。”他說。

費無用仰頭深吸口清新的空氣,忽然回頭望他問:“哎,南少呀,那年,你八歲那年,也是躲在了露臺上吧?那還是,天津老宅的露臺,闔府上下天翻地覆的也找尋不到你,費某就說你不會跑出那個宅子。果不其然,我在露臺尋到了你。喏,就縮在牆角。”

楚耀南笑了,搖著頭自嘲地笑笑:“那時候,頑皮,玩火,險些把宅子點燃。老爺子惱了,那頓好打,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多虧您那個電話救了我。”

“於是你就逃到露臺?怕你爹接著打?”

楚耀南搖頭,頻頻搖頭,俊俏的面頰因那抹落寞的神情更惹人憐惜:“怕他動了氣,寒了心,扔了我去街道上做小乞丐。”

“老爺那是氣話。”

“耀南曉得。”

“記得我尋到南少時說的第一句話?”

“先生說,你躲在這裡總不是回事兒。躲一時,能躲一生嗎?”

“哎,南少呀南少,這爭霸江湖可不是後宮爭寵,慎思,慎思。”費無用一句點撥,楚耀南只望著他的眼,感激地抱抱拳受教匪淺。

11、父子對飲成三人 。。。

空蕩蕩的書房,當中一茶案上擺了一把酒壺,四隻酒盅,更有一碟子油亮的醬雞屁股。

葉溶被五花大綁在貼牆的一張臥榻上,奮力掙扎。

“蜂腰窄臀的,難為你生得這麼好。前些天日本商人請客,有道名菜,就是把魚生片放在赤身的美人肌膚上,去夾食。秀色可餐。你看,老爺子酒菜都擺上了,若是拿你當道佐酒的菜,哥哥豈敢忤逆他老人家,敗了他老人家的興致?”楚耀南奚落地說,嘗試著接近這個弟弟。

“少說廢話,為你六爺提上褲子!”葉溶毫不服軟。

“嘖嘖,青道堂威風八面的神槍小溶哥,怎麼你還在這裡晾肉?江湖人傳揚出去如何見人?”

楚耀南鼻頭一翕,笑著打量他頻頻搖頭。葉溶頎長的身材,緊實的腰身緊攏在脊旁,透出江湖男兒的體魄,淡茶色肌膚透出光澤,青春朝氣。他就如此笑他,眸光如小手戲弄在他肌膚上逡巡不定,嫉妒氣憤。如擒住一偷吃去他碗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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