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那為什麼不回家去?奶奶的病好些了嗎?爹爹若還生春寶兒的氣,還是打春寶兒一頓吧,春寶兒不怕疼,春寶兒再也不躲了,也不哭。”
楚耀南一把抱住他,無奈地說:“春寶兒,奶奶的病要去國外才能醫治,你爹孃忙不過來,就在你發燒昏迷的那晚,先出國去了。留下小叔叔照顧春寶兒。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了,小叔叔要真的去掙錢養你,再去攢錢買出國大洋輪的船票,要好多好多錢。所以,春寶兒要乖,要聽話,不要離開小叔叔。我們早些去找你爹孃和奶奶去。”
春寶兒失望的哭,哭過一陣又懂事的點頭說:“春寶兒乖,奶奶治病要緊,春寶兒不去給娘添煩,春寶兒自己玩。爹爹在國外也要教書掙錢的。”
楚耀南抱緊孩子,淚水長流,轉身時,看到父親立在門口,望著他叔侄,又咳嗽一聲轉身而去。
“呦,南少這箱子怎麼貼個封條呀,還民國二十年孟冬……”
“放下!”楚耀南一聲厲喝,震得老宋一個戰慄,驚得懷裡的春寶兒一個激靈,詫異地望著他,目光惶恐。
提著箱子的老宋不想南少如此不留情面,正欲撕開封條的手忙放下,嬉笑著說:“南少,老宋哪裡敢呀,不過是看了奇怪,給南少擦擦箱子。”
說罷吩咐人提了箱子和秦老大的行李送上車。
“這是,去哪裡?”楚耀南慌得奔出,老宋說:“老爺說,今晚就離京回定江,怎麼,南少不知道嗎?”
楚耀南長吸著冷氣,如此之快,就要回定江去了。他對父親的安排從來無從抗拒的,這些年來,爹爹指東他就不敢打西,爹爹說向南,他絕對不敢向北,但是眼前,大哥的屍骨未寒,沉冤待雪,他如何能輕易的走掉。
“卓先生的案子。…。。”老宋才張嘴,楚耀南狠狠一眼瞪回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