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操持不過來。養兒防老,就讓我留下來。不如,你帶我娘和秦沛離開。”
推來推去也沒個結果,秦老大嘆息一聲說:“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是一家人就要死一處。”
“還不定是誰死。”秦溶堅決道。
秦老大含淚點頭,又帶了笑說:“來吧,來吧,來了老子就陪他們玩玩。”
這天秦溶將倉庫盤結妥當回家,發現家裡多了一位客人。三十歲上下,腿上有傷,一瘸一拐的。
秦溶不由多看他幾眼,深深的眼,濃濃的眉,文靜的樣子,頗有書卷氣,一身淡青色長衫,帶副黑框眼鏡。
秦老大讓他叫“莊哥”,秦溶就隨了附和著叫了句“莊哥”。
江湖的規矩,不該問的絕不多打聽,倒是秦沛追了問了幾句,莊先生說,他是北平人,同秦家有舊,特來叨擾了。
但秦溶似從此人神色中察覺此事並不如此簡單,只是他不想追問就是。
莊先生來家裡,父親卻不準家中人多嘴透露訊息。過了一週,秦沛來到秦溶的房間偷偷問:“你說,這個莊先生是不是很怪,他,他平日不出門呀。”
秦溶只掃他一眼奚落:“哪裡都同你一樣,天天外面去尋花問柳。”
這些人家裡總來客人,還都是日本人,日本人佔領了定江,局勢緊張。
秦老大一再叮囑秦溶迴避,自己卻對日本人笑臉相迎,極為客氣。
秦溶心有不快,但卻知道父親是在應付日本人,在拒絕他們的拉攏,他看出那些日本人離開時都是一臉沮喪,一看就是一無所獲而歸。
秦溶來到父親的書房,秦老大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