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賊,說的這麼滲幹啥,西京城誰能收拾你?”
“林建東黑我的骨灰盒錢,我就要收拾他,同樣,別人把骨灰盒錢折在我手裡,自然也要找我拼命,那就可不是誰怕誰的問題了,我咋不咋都要脫層皮。”
路雲平嘆了一口氣,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黎暉倒樂了,
“別嘆氣了,天無絕人之路,你今天倒是提醒我,就算維揚不行了,維揚後面不是還有個發改委的舅舅嘛。”
“是啊,要不然
他能拿到那麼多好地。”
“嗯,西京馬上要上高鐵,北郊要新建火車站,現在招投標在籌備期,你們接到檔案了吧。”
“是,怎麼,你有興趣?”
“我沒興趣,但是我想林建東應該有興趣,我查了,他的公司資質裡,是有對外貿易這一塊,但是沒有單獨成立公司,只有一個獨立運作的部門在採買。如果維揚中標北站專案,就可以把部門拉出來成立公司,對外採購,這裡面油水不會比做房產銷售差。”
“從沒聽過他競標這些政府專案,應該是他舅舅不想做的太明顯吧。”
黎暉臉一掉,
“這次不一樣,嗯,我想如果他和地下錢莊交易的事情能坐實,那麼北站的競標他就一定得做。”
“為什麼?”
黎暉拍拍他,
“你喝傻了,因為我要他做啊。”
“林建東那麼聽話?”
“呵呵,他不聽我的,他得聽警察叔叔的啊,我都說了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有困難找警察嘛。”
路雲平知道這幾年,黎暉一直在公檢法鋪自己的路子,逢年過節大半都搭在這些人身上了,的確有些過硬的關係,只是平常不漏出來。黎暉繼續解釋給他,
“發改委都是直屬省上的,和市上的部門走的很遠,沒什麼交情;大家各過各的,如果能在對方身上割塊肉是不會手軟的,而且現在競技類案件他們也有指標,我呢,最多就是不要金堂了。”
“你那聚寶盆,你捨得?”
“呵呵,有啥捨不得,本兒早回來了,多賺一天少賺一天無所謂。不過我也想了個大概,具體怎麼做,還要合計合計。”
路雲平心裡一下就有底了,吞了一大口酒,
“你這樣說,我就覺得靠譜了。”
“嗯,你以為李石要找人去砍他全家嗎?”
兩人說著喝著,不知不覺兩件啤酒全都下肚,路雲平連那半碗麻辣油湯也喝了,喝完齁的想吐,使勁推黎暉,
“趕緊給我弄點濃茶喝。”
黎暉搖搖晃晃進廚房,路雲平等不及跟在後面,靠在門框上看黎暉踮著腳在吊櫃裡翻騰;
“你家茶葉藏的多深。”
黎暉酒勁來了也能和路雲平逗兩句,
“這是我家傳家寶,當然藏得深。”
“我賊,真值錢啊,都他媽的發黴了吧,別再毒死我了。”
黎暉瞟了他一眼,
“毒死你正好。”
黎暉眼睛本來就不大,喝了酒更睜不大,眯成一條縫,瞟一眼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像毛茸茸的小爪子在路雲平心裡撓了一下。
黎暉泡好茶,順手掰了個紅棗扔進去,路雲平沒來得及攔住,
“你怎麼什麼都往裡放紅棗,那是一個味嗎?”
黎暉端著熱水走過來,
“紅棗是加速毒發的。”
路雲平把杯子
接過來,一言不發放在櫥櫃上,黎暉還沒反應過來,臉蛋紅撲撲笑著看他,
“趕緊喝啊,毒死你大家都清淨。”
路雲平伸手把他圈住,
“我怎麼就不清淨了?”
熱乎乎的酒氣噴在黎暉臉上,黎暉扇了扇,
“我看著你就心煩,趕緊讓路。”
路雲平胳膊緊了緊,把黎暉箍在胸前,
“我看著你也心煩,黎暉。”
黎暉愣住了,路雲平低下頭,把嘴唇印在他脖子上,
“我不但心煩,還心疼。”
黎暉被脖子上的吻弄得一激靈,本能的要推開,可是路雲平突然用了勁,抱的很緊很緊,
“平子,好勒啊,你先放開我。”
路雲平不鬆手,嘴唇仍然輕輕重重親著,
“不放。”
“平子,我們說好的……”
“沒有,小暉,我沒有答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