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變的太邋遢了,我記得你以前可利索,你們家都是你收拾,你還總收拾我的屋呢。”
黎暉把買的東西盛盤端出來,
“我一直這樣,就堆了點報紙而已。你那大別墅要是不請人收拾,不就跟垃圾場一樣嘛,你真是有嘴說我呢。”
路雲平坐下扯雞腿,
“我還真沒請人打掃過。”
黎暉從衛生間拿了手巾過來,扔在桌上,又啟開兩瓶啤酒,
“嗯,程曉佳看著就是會做家務的。”
黎暉說的沒錯;那麼大的房子一直都是程曉佳在收拾,那孩子好像還有些輕微潔癖,路雲平從頭到腳的衣服都是他洗,襪子內褲什麼的,
都洗的乾乾淨淨,更難得他這個年紀居然還會做飯,說不上多好吃吧,但是變著花樣來,可是路雲平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程曉佳,他更不喜歡黎暉說到程曉佳的語氣,那意思好像他和程曉佳是兩口子一樣。
黎暉看路雲平不吭氣,就踢了他一下,
“烤饅頭片。”
“我都多久沒幹這活了,質量難免下降。”
路雲平烤好第一撥挑了了一個給黎暉,黎暉趴在廚房的小桌上,就著吃米線,吸溜吸溜的,邊吃邊贊,
“真脆,我家好像還有點芝麻,撒點不?”
路雲平拉過黎暉的手,把他手裡剩的的那一點咬在嘴裡,
“你別折騰我了,還撒芝麻,吃的挺全乎啊,黎老大,我說那碗米線是給我買的嗎?你都吃掉一半了,唉,黎暉,你現在好能吃啊。”
等路雲平把幾個饅頭全烤完,黎暉也基本吃飽了,幹陪著路雲平喝酒。可憐給路雲平就剩下了半碗米線湯,半拉涼掉的烤雞,還有一堆路雲平不愛吃的韓國泡菜,所以路雲平也只好拼命喝酒。
“林建東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等事情坐實再動手。”
“唉,你可別亂來。”
黎暉斜眼看他,
“咱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嗯,你好好的,別嚇唬我,好遵紀守法呢,聽著都肝顫。”
黎暉嘿嘿笑,路雲平咬了一口人造海蜇,滿嘴咯吱咯吱響,
“安監局放行,過了年你們把預售證辦下來,繼續銷售,林建東那邊和你們也沒啥大關係。”
“本來的確和我們沒關係,但是這次花城的事兒,他做的太不地道。”
“現在做地產到了尷尬期,能撐著就不易。”
“對,我怕的就是這個,萬一花城砸了呢?那我和李石連買骨灰盒的錢都得搭進去。”
“維揚國際這麼大,還能說砸就砸?”
“南門外新實力還是市長去剪綵呢,還是當年市政重點工程,還不是說砸就砸了,停那多少年了,有十年了吧。”“那個太複雜了,裡面有人命呢,市上牽過線,當時還找過我,我沒接。”
黎暉咋了口酒,
“總之這些事都有風險,我們壓在花城上的錢,也不光是自己的,萬一出了事,我和李石的屍體就得倒掛到城牆上去。”
“我賊,說的這麼滲幹啥,西京城誰能收拾你?”
“林建東黑我的骨灰盒錢,我就要收拾他,同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