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來。”
王越瞳孔都放大了,餓狼一般撲上去,揪扯著程曉佳,慌亂中摸了一下他大腿中央,卻是軟綿綿的沒反應,王越覺得有點不對,可是程曉佳已經
彎起大腿,湊了上來,這時候哪還有心思想別的,王越一挺腰就鑽進了日思夜想的溫柔洞裡。
整個過程,程曉佳都捂著王越的眼睛,王越只能聽見他甜膩的呻吟,卻看不到他眼角的淚和通紅的鼻子。因為過於興奮,王越沒過多久就交了貨,呼哧帶喘的趴在程曉佳身上,程曉佳攤手攤腳的躺著,盯著車頂棚,慢慢的說,
“我想買輛車,不用太貴,代步就行。”
王越滿腔的柔情蜜意,想都沒想就說,
“好,我買給你。”
☆、變局
路雲平自己開車繞著三環一直轉,幾乎轉到了天亮,心裡把說辭來來回回的想了幾十遍,他了解黎暉的脾氣,正因為了解才越發沒有底氣,黎暉看似淡然,實則是個倔脾氣,這麼多年了,陳開宇的事情他始終放不下看不開,偏偏路雲平身邊還有個程曉佳,兩人就假裝誰對誰都沒意思,就這麼心照不宣的做著哥們,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半途出來個路泡泡,才有了些許轉機,恐怕兩人都還在原地打轉呢。
天色燒亮的時候,路雲平把車開回了搪瓷廠,黎暉那棟樓下不知誰家的破皮沙發扔在泡桐樹下,成了納涼的雅座,這會兒人都沒起,路雲平坐在上面又抽了幾支煙,最後把菸頭狠狠碾在腳下,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往樓上奔。他想好了,如果解釋不清,大不了抱大腿沫鼻涕,這種無賴招數對黎暉很好用,他不信黎暉真能和他動手,但如果黎暉真生氣要打,就打幾下吧,路雲平心裡有王牌——黎暉對他有感情,說不清的感情,不純粹但是很深厚,兩人之間早就牢牢的拉了一張網,誰也別想撇下誰先跑。
興沖沖的掏鑰匙開門,撲到床上卻撲了個空,家裡沒有人。路雲平就像前一晚黎暉找他一樣,明知沒人,還是忍不住滿家轉了一圈,最後躺在床上掏手機,號碼在指頭下滑來滑去就是按不下呼叫鍵。
勇氣這種東西,一磨蹭就沒有了。
第二天,路雲平破天荒的按時上班,任濤彙報說新港三期的申報材料已經準備完畢了,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董事會討論,另外政府公關還是希望路雲平親自出馬,畢竟蔣進不再,任濤顯然地位不穩分量不足。對三期的廉租建設及山地的商業開發,是路雲平最上心的專案,他為此三次去歐洲和美國考察學習。現在到了關鍵時刻,當然二話不說就紮了進去,和任濤沒日沒夜的忙,一轉頭半個月就過去了。
臨近開標,為了避嫌,龍騰的車都不能開進省委大院,所以都是任濤開私人的車把相關領導接出來,這些領導還不能一桌吃飯,只能把日子錯開,也就是說,這半個月路雲平天天晚上都在酒桌上轉。
和中國政府打交道,喝酒吃飯只是開場,你就是吃黃金人家也不稀罕,關鍵是餘興節目好不好。好在路雲平和他們交際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誰愛賭誰愛嫖他心裡都清楚的很。
賭的話自然都是在黎暉的暗法裡玩兒,金堂顯然是不合適的,那是個公開的秘密,裡面魚龍混雜,買得起十萬會員卡的都能進出。這種時候新澳才是真正的好選擇。
新澳在西京城的北郊,已經過了鳳城十路了,是一片荒蕪之地,開進去還要路過一片廢棄的田地,已經被政府徵收但是尚未開發,用圍牆圈著,
沒有路燈更沒有監控,這裡的紅外高倍攝像頭是直接連進新澳的主控制室裡。新澳的裝置比金堂還齊全,但是不接散客,這裡來的全是政要商界的大人物,不夠斤兩根本連門也摸不進。
新澳背後和境外錢莊和賭場都有聯絡,在這裡可以直接下注參與賭球賭馬等,
絕對保證公平和資金安全,逢一些國內的知名賽事,當然新澳也會自己開盤口,只是要注很高。
新澳這種地方非常敏感,不光因為是大賭場,更因為出入的人,絕對不能被外界曝光。所以新澳看場子的是李石手下的悍將二熊。
路雲平自然也認識二熊,第一天他帶人來,二熊還下樓來陪著玩了兩局,輸了個整數意思了一下。路雲平對他沒特別說什麼,他覺得二熊肯定會和黎暉報告這事兒,但是一天,兩天,這半個月路雲平都去了七八次了,還是一眼黎暉都沒見到。
每次二熊都是客客氣氣下來接待,不多問不多說,見著那些晚間新聞裡的臉也一概假裝不認識的稱呼先生,如果陪著玩兒就意思著輸點錢,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