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宇文慢慢走了過來,在紀凌文身邊坐下,小黑很快又打來了飯,恭敬地放在各人面前,沈風揚對著還看著這邊怔愣著的眾人揮了揮手,說了句“沒事了”,也坐下吃飯。
看著放在眼前的飯菜,紀凌文面無表情地夾起盤子裡唯一的一塊大排就要往紀宇文的盤子裡送,筷子還沒伸出去,就被邊上的龍銳伸過來的筷子牢牢按住。
看著放在眼前的飯菜,紀凌文面無表情地夾起盤子裡唯一的一塊大排就要往紀宇文的盤子裡送,筷子還沒伸出去,就被邊上的龍銳伸過來的筷子牢牢按住。
紀凌文抬起眼,幽黑的眼瞳望向龍銳,“你幹什麼?”
“他比你小几歲?”問著不相干的問題,龍銳沒有鬆手。
“一歲。”
“一歲你這麼寵他幹什麼?他看上去身體比你好著呢,你自己吃。”龍銳說著朝紀凌文的肩胛處看了眼,寬大的囚服領口處,紀凌文一段線條優美卻顯得瘦削的鎖骨正露在外面。
紀宇文見他們兩人的筷子僵持著,當下開口打起圓場:“哥,龍哥說的對,你不用這麼寵我啦,我吃自己的這份就可以了。”
“還是你小子會看山水。”邊上沈風揚朝紀宇文一笑,帶著點痞的笑容讓紀宇文一下子紅了臉,紀凌文瞥了他一眼,看著他人前單純無知的模樣,又想到兩人獨處時他的惡毒,胸口不禁閃過淡淡疼痛。
在心裡輕嘆了口氣,他鬆了筷子,龍銳見他改了主意,也跟著縮回手,臉上甚至浮現一絲笑意。紀凌文側目看他,正好看到他轉瞬即逝的笑容,目光不禁一滯,曾經在心底深處佔著重要位置的人影猛然浮現。
見他出神,龍銳反倒不習慣地傻了眼,就算自己長得再帥,也不至於難得露個欣慰的笑容就把人迷得七葷八素吧?何況紀凌文不是一直冷冰冰的樣子麼,怎麼突然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看?
正迷惑間,卻看到紀凌文有些茫然地低下頭,臉上似乎有苦笑一閃而過,深黑色的眸子裡依然沒有映入任何東西,彷彿剛才的出神根本就是龍銳自己的幻覺一般。
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從龍銳心底深處直直冒了上來,他放在桌子下的左手緊緊握成了拳,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發洩的缺口。
已經許久沒有過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他看著正低頭安靜吃著飯菜的紀凌文,咬緊了一口銀牙暗暗發誓一定要征服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睛裡的男人。
沈風揚注意到龍銳的反常,有些不安地輕皺眉心,他雖然之前鼓吹過龍銳追紀凌文,但是那是建立在龍銳只是玩玩的基礎上,如果龍銳要對紀凌文動真心,他沈風揚第一個不同意。
不說龍銳過兩個月就要出去了,這段感情根本沒有延續的可能,紀凌文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會把真心交出來的人,龍銳愛上他,只會自討苦吃。
“我們吃完了,先走了。”沉思間,聽到紀凌文淡淡的嗓音,他站起身就想走,卻被龍銳一把拉住手腕扯得坐回了椅子上,龍銳黑著臉,也不說話,但是態度已經表明了,不許他走。
紀凌文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睜著茫然的眼睛看向龍銳,“你有話就說,沒話就讓我們走。”
“好,你有種就走,你現在走了,明天你和你弟弟被人殺了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猛得一拍桌子,龍銳大聲吼了一句,過高的音量讓在場的人都震了下,只有紀凌文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沉默了半晌後低下頭再也不說話。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很緊張,眾人都低著頭悶頭吃飯,夏幫的人在夏佑風離席後都跟著走了,龍銳手下的人卻都惴惴不安地低著頭,走也不是離也不是。
龍銳始終不說話,吃完了也只是陰著臉坐著,紀凌文也不再開口,一味低著頭乾坐,身邊的紀宇文和沈風揚都眨巴著眼睛看著兩人,卻也是不知說什麼好。
整個食堂安靜得幾乎聽不到一絲人聲,連原本要進來收拾餐具的保潔工人都自覺迴避沒有進來,眾人都乾巴巴地看著龍銳,心裡指望著他能發個號令讓他們都離開這幾乎要讓人窒息的地方。
“那個,龍銳,我們……”許久後,沈風揚終究忍不住地先打破了沉默,沒想到剛開口,龍銳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風揚,你們先走吧。”
“可是……”
“別羅嗦,讓你走就走。”
知道在龍銳暴躁的時候不能惹他,沈風揚輕嘆口氣,站起身朝一幫幾乎已經望眼欲穿的手下招了招手,便帶著人往外走。
沒想到,他們這邊一動,紀凌文也拉著紀宇文站了起來,沈風揚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