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回頭看到紀凌文居然也想走,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拜託,你這把龍銳惹毛的罪魁禍首,就不能安分些嗎?
果然,紀凌文步子還沒邁開,龍銳已經霍地站起身,隨即一把抓上他的手臂,寒著聲音說:“我有說你也可以走嗎?”
說完,他朝邊上大睜著眼睛一臉懼意的紀宇文看了眼,低吼道:“滾!”
紀宇文被他吼得哆嗦了下,掙開被紀凌文拉著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待眾人全部走光,龍銳都沒有放開紀凌文。
手臂被龍銳的蠻力抓得生疼,紀凌文咬著唇強忍,深黑色的眸子裡隱隱帶了痛苦,卻倔強地不肯求饒。
龍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看著紀凌文這樣的表情,就覺得自己被忽視了,繼而逐漸無法自控。他天生蠻力,打架從來沒輸過,過去看上的女人雖然都沒有真心愛過他,但是至少都做足了表面功夫,只有這紀凌文,卻連敷衍他都懶得。
腦子裡越想越氣,龍銳用力一甩,直接把手上抓著的人甩了出去。
紀凌文身子一晃,撞到了邊上的長桌再摔在地上,頓時捂著腰部痛苦地悶哼了聲,他雖然身手不錯,但是身體卻不強健,被這樣一摔,只覺得撞到的地方都疼得厲害。
額頭瞬間便冒出了冷汗,他掙扎著爬起來,轉眼對上龍銳一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實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沒有招惹你。”咬著牙低聲問著,紀凌文撐著長桌的手隱隱顫抖,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為什麼偏偏是那麼像清遙的這個人?
龍銳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還說你沒有招惹我?大庭廣眾之下忤逆我,你還說沒有招惹我?”
“我哪裡忤逆你了?你自說自話地把我拉到身邊,我沒有反抗,你說不許走,我也留下了,剛才是你自己說‘你們先走’的。”
“你還敢狡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用力一推,龍銳看著紀凌文撞上另一張桌子後一臉痛苦的表情覺得還不解氣,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要惹怒他。
紀凌文只感覺到腰椎處傳來一陣劇痛,他顫抖著扶著桌子不讓自己倒下,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麼像清遙的一個人,個性會和溫柔的清遙相差那麼多。
“我不是故意的。”虛弱地說著,紀凌文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要犯了,他必須快點回去,“龍銳,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個性,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你不能指望我馬上就摸清你的脾氣,你是這裡的老大,我看出來了,所以我不會想和你對著幹,那樣對我和宇文都沒有好處。”
認真地做著解釋,紀凌文微皺著眉看著龍銳,他的臉色蒼白,在食堂白灼燈瑩白色的燈光照射下甚至反射出不自然的青白色。額頭的薄汗一點點地沁了出來,腰椎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站直身體。
龍銳被他的話震住了,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誤會,紀凌文根本就沒有忽略自己的意思。
而且,剛才他叫了自己名字,他叫了龍銳兩個字!從來都只有風揚對自己直呼其名,龍銳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叫出來還能這麼好聽,紀凌文的聲音偏柔,溫溫淡淡的,讓他聽著覺得很舒服。
想通之後,便覺得胸口悶著的一口氣都舒緩開了,龍銳扯了扯嘴角放柔了臉色,這才注意到紀凌文的臉色不對勁,那種青白得幾乎泛灰的臉色讓他頓時緊張起來。
“喂,紀凌文,你沒事吧?”衝過去扶著他,龍銳覺得自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剛才是撞到什麼地方了?
因為疼得實在厲害,紀凌文也分不出心思體會龍銳言語中的焦急,他只是搖了搖頭,隱忍地開口:“沒事,撞到了腰椎,有點疼,我可以回去了嗎?”
“廢話,我們這就回去。你能走嗎?要不要我抱你?”龍銳說著真的要把紀凌文打橫抱起來,被紀凌文一把攔住,失笑地說:“我能走,別這麼誇張。”
見面以來第一次,龍銳看到了紀凌文的笑容,雖然只是很輕微的弧度,也足夠讓他產生一瞬間的驚豔,紀凌文清秀的臉龐因為這個笑容而顯得有了生氣,那雙深黑色的眸子也第一次有了光彩。
龍銳覺得自己幾乎要迷失在那個笑容裡。
好在從食堂到牢房的路並不遠,總算讓紀凌文艱難地堅持了下來,腰椎的疼痛在每一步中變得愈加劇烈,如果不是邊上龍銳的攙扶,他大概沒法一個人堅持著回來。
到了牢房,紀宇文正躺在床上,一看到龍銳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