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毀滅。
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你很清楚我的想法,要我冷靜。我表面上答應了你不輕舉妄動,當天回去便打電話給一個特殊行業的女人——我幾年前就認識她,在床…上認識的——我給了她幾千塊錢,並許諾事成之後還有更多酬謝。她長得很媚,男人一看就想扒掉她衣服的那種。那男人自然上鉤了,沒幾天,一段曲折複雜的關於一名企業高管遊走於數名小姐之間的性醜聞便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版,附上真人照片。
你不知道,其實要一個人身敗名裂是很簡單的。
當那男人在醜聞事件中自顧不暇的時候,他所負責的投資方案便被指出有重大疏漏,對他的地位嫉恨在心的人甚至攻擊他說他有背叛公司的野心。當然,這歸功於我在他的電腦裡修改的幾個關鍵資料。如果是平時,他自然會發現不對,可是他此刻忙於從醜聞中脫身,在工作上疏忽是很正常的。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做。他的競爭對手很快將他拉下馬,公司高層不可能因為一個管理人員失去一個合作伙伴,於是他變成了替罪羊,承擔了投資失敗的惡果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這很簡單,不是嗎?
當我笑著這麼對你說的時候。你卻在一陣沉默之後猛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的心涼了下來。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磕磕絆絆地不知道自己的說什麼。
我早就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的世界太光明,而我的世界太黑暗。你的世界裡充滿希望,而我的世界從來只有絕望。我出身算不上差,卻怎麼也學不好,你出身算不上好,卻一直髮憤圖強。你太好,我太壞,我們從本質上就不一樣,就是這樣。
我走了。
我說。
明天的報紙會澄清我們的關係,你跟你的導師解釋一下,別耽誤了。
我低著頭往外走,卻被你一把抱住。你扳過我的臉用力親吻,一邊喃喃的說我是個白痴。
我確實是個白痴,要是真的為了你好,我應該早點離開你才對。我黯然地想。
可你卻說。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需要他們澄清什麼?
我為你的氣惱而不解。
我們接過吻,上過床,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按下你伸入我襯衣的手,有點發愣。
你看著我的臉,嘆了口氣。
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這句話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我默不作聲,只是用力抱緊你,這句話你就算是說上再多遍,我也很難相信。可無論我怎麼不相信,我都不願失去你。
我不是反對你報復他,只是不喜歡你的手段,你再這麼無法無天下去,總有一天會被抓去槍斃。你別以為自己多厲害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你後悔都來不及。而且我不是讓你別跟那些人聯絡了麼,你這次又……嘶……
我聽著你吸氣的聲音,再次用力將牙齒嵌入你的肌肉裡。嘴裡含糊的反抗著。
你這八婆。
你搖著我的頭想把我拉開,我卻越來越用力,直到聽到你說的那句對不起。
我鬆開牙齒,問。
為什麼說對不起。
你撫摸著我的頭髮,側頭用嘴唇在上面點了一下。
上次我不該說分開的話。所以……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我悶悶的點頭。“恩”了一聲。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因為我,你在老師、同學、家人面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些我都明白。可是當你說出分開兩個字的時候,我覺得我要瘋了。
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走向瘋狂。我想,如果你所說的分開前面沒有暫時兩個字的話,我一定會真瘋了的。
然後把你一起帶向轟轟烈烈的毀滅。
你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一遍一遍的撫著我的背,靠在我耳旁認真的又說了一遍。
對不起。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我頂嘴。
你笑著吻我,知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重新向你承諾正經做人之後,生活變得艱難了許多。我已經習慣了無論什麼事都用蠻力解決,也習慣了那些不黑不白的小手段,更令我感到難過是,直到這時我才發覺,在這座城市裡,除了你,我竟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找不出來。
我從來就沒有朋友。不過也是,我的性子太怪,手段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