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笨熊。
那麼笨拙,那麼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和他的小世界。
有很多事,他沒給樓曄說。
手上的那根紅線,確實是一個朋友送的,朋友的兒子滿月,每個趕禮的人都有份,他也是為了討個吉祥如意,才戴了幾天。
每天晚上的電話,是為了言顏,那件事情發生地太突然,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過。
美國和中國有十多個小時的時差,他也不得不半夜三更地跑到陽臺上去接電話,只是怕吵醒樓曄,卻沒想到會導致這樣的後果。
他把煙掐了,起身走向臥室,明天一大早還要飛回帝都。
窗外月明星稀,燈如白晝。
他渾身無力,如同行將入木。
父母的黑白照片還擱在桌上,旁邊青煙嫋嫋,檀香迷離。
他以為樓曄會有足夠的時間去等著他去磨合,去解釋。
是他自己太自私。
到底是什麼時候真真正正地想和他過一輩子的呢……
那種生死相依的一輩子。
他低著頭笑笑,猛地吸了口煙,
他想起某次晚上,樓曄趴在他的大腿上,眼睛亮亮的,像是星光。
“言銘,我們組個家吧……”
“好啊。”
我們以後的未來,一定要有明亮的落地窗,一定要有一個孩子,一定要有一堆朋友,
一定要有一個你
……
樓曄啊,
對不起,
有些事,你沒必要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去有你的未來(十二)
言顏低著頭摳著桌上的貼畫,“哥你為什麼不給他說。”
“說什麼?”言銘有些好笑,瞥見鬼鬼祟祟的明明是在鄰桌偷聽還裝成路過的白嶽,拔高聲音,“白嶽,拿件外套過來!”
白嶽點頭哈腰,“好好好……”
有個小零遲疑地圍過來,“言哥……?”
言銘抬頭望他,小零耳根子通紅,“我是天天啊,你不認識我了?”
言銘點頭,“確實不認識。”
小零“……言哥……這是?”他指指樓曄,不是說了言銘已經分手了麼,過了那麼久又找了一個?怎麼都沒人給他說。
言銘皺眉,白少一見言銘臉色陰沉,立馬笑呵呵地拉著小零往一邊走,
“你他媽沒看到言銘心情不好麼?我說你啊不是去找死麼你……”
……
言銘揉揉眉心,淺淺地抿了口酒。
父母不知道是從哪知道的樓曄,估計是自己曾經哪個前男友放出的訊息。
他之前一直隱藏地很好,隔三差五地帶幾個“女朋友”回家看看爸媽,兩個老人也樂的開心。
就這次,沒想到這麼嚴重。
兩老人一致認為是樓曄把兒子給拉上這條不歸路。
他爸氣的腦溢血,重症監護室住了三天,還是沒保住。
他媽聽了兒子的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老伴又先走一步,整日渾渾噩噩,心臟病突發,溘然長逝。
一週之內,兩個老人就這麼沒了。
他沒敢給樓曄說,那麼單純的一個人。
更不想讓樓曄有所包袱,這不是他的錯,而是自己的錯。
言顏那邊,更是要斟酌幾日,才想好措辭。
他努力扮演著一個好男朋友,一個好哥哥。
卻忘記了扮演一個好兒子。
……
白少小跑追上樓曄,“樓哥你看看唄,那個妹子說了,反正你們都是形婚,結一年就分,她女朋友還不是同意了……”
樓曄捂臉,“我辣麼守身如玉,潔身自好,怎麼闊以形婚?”
白少繼續把媒婆職業發揚光大,“反正你爸媽還不是等著你結婚,難道你這輩子還能結婚?言銘那事……”
樓曄停住了腳步。
他以為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供自己去忘記那段日子,現在看看,也是徒勞。
言銘……
如何才能不想他……
街對面,有個年輕的男人背影,乾淨利落的身材,像極了言銘,只是還拉著一個小男生,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寵溺地揉了揉小男生的頭。
真好啊……
等到男人無意中回頭,樓曄瞳孔陡然縮小。
他一把揪著白少,整個人死死地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