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絕美的女子,卻好像全無感覺,並不在意。
她的目光穿透席維,望向樓宇之下的方向,那邊,該有個巨大的蓮池,蓮池畔,是不是跌坐著一位因為無能為力,而痛苦到不能自已的母親?
籠罩整個樓宇的重力場,這種層級的大陣,師母,您即便撞得頭破血流,也仍是無法進入。
真是的,何必這樣,秋城也好瓜瓜也好,哪一個,又真是您的孩子了?
她,才是秋城的母親,而這樣的自己,這樣的母親,怎配與師母那樣不是母親的母親,相提並論。
一次一次,她沒幫過師母什麼,卻無論什麼事,都總是令師母失望。
“母親啊……”
朱蘭茵笑了,平靜,解脫,卻又執著。席維忽然覺得,這樣的她,十分好看。
這麼一呆的功夫,朱蘭茵已經一掌拍下。
巨大的力量重重擊在席維身上,他沒有來得及舉盾,就連同盾牌和腳下粉碎的屋頂一起,跌入了樓宇當中。
朱蘭茵廣袖一揮,於空中舞動出曼妙的弧線,迎風而上,奔入了金黃青翠的明月當中。
比起野女人生的雜種和汙濁不堪的鬼子,她更適合這個地方,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十點還木有碎的同學們,俺來啦,真滴是隔日更,至於碎覺了滴同學們,俺。。。俺失約了
131她的結局
進了明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溫暖明亮的正圓形玉色空間。
空間中央,已經恢復成成年男子體態的桐秋城,閉著眼睛,靜靜懸浮在那裡。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柔和金黃的色澤;與四周的顏色一樣;無暇而皎潔;冰冷而潤澤;彷彿也同樣是玉石打造的。
一些蜿蜒的青色絲線;浮出他的肌膚表面;構成骨骼的形態,那翠綠的顏色,充滿無盡生機,與外界的金黃相輝映,迷人至極。
“鏡雪附生菇蘿,那長生的靈能翠骨,與死體產下的鬼子相結合,生與死,陽與陰,明與滅,成就混沌萬物,只有當這種混沌的形態達成,才能夠觸及到那個地方,才能夠‘開門’。”朱蘭茵喃喃著,充滿諷刺地笑著。
數百年前,就已經將手伸向威洛思家族的主人,擁有無限野望的偉大主人,他想達成什麼樣的偉業,她無法理解,更疲於知道。她反抗不了主人,現在這個能夠行動能夠思考的她,支援她存在的根基,就是主人,她必須幫助主人完成心願,這是她存在的意義。
不過,在與這個目的不相違背的前提下,她仍可以做一些小小的改變。
九天子母僵,子僵的威力無疑最大,可母子連心,母僵也有著自己特殊的能力。
“出來。”朱蘭茵道。
小小的娃娃從桐秋城兩腿間探出腦袋,警惕地看著她。
求通小少爺身周發出光芒升空的時候,瓜瓜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便也被明月的金黃空間裹挾著,帶到了這裡。
時間不斷流逝,瓜瓜抱大腿抱得很累了,他不敢踏足金黃空間內部,怕會掉下去,幸虧求通小少爺漸漸恢復成了桐秋城,腳也大了很多,這讓瓜瓜可以坐到他的腳面上休息休息,還不算難熬。
朱蘭茵進來的時候,瓜瓜迅速藏到桐秋城腿後,不過這種小孩子捉迷藏的舉動,自然瞞不了朱蘭茵。
“你要幹什麼,壞蛋,不許傷害叔叔!”瓜瓜脫下自己的一隻小鞋子,拿在手中,作勢要打朱蘭茵。
朱蘭茵看看那隻兒童鞋,面無表情地轉開臉,“過來,走。”
“我不走,我要和叔叔在一起。”瓜瓜道。
“師母找你,走不走,由不得你。”朱蘭茵飄上去,抓住瓜瓜的胳膊,往外拽。
“不走不走!”瓜瓜兩腳拼命盤住桐秋城的小腿,像只無尾熊一樣,死活不鬆開,“要走,帶叔叔一起走。”
“他不能走。”朱蘭茵搖頭,“我進來,你出去,只能走一個。”
九天子母僵成熟的時候,就是城關與他們的世界即將交匯的時候,也是席維和大狗完全將那塊老冰製作成無數冰櫃的時候。
可這次的交匯與之前,其實還有所不同,過去是由於一種神秘的自然現象,由真正的月亮圓缺來引導時空重疊的。但這回提前了幾天,引導的明月不是真正的滿月,而是由母僵吸收月光,然後傳給子僵,再由翠骨鬼子將月精能量外放,形成的偽生之月。
這輪金黃青翠的偽生之月,同時也是老冰之陣的陣眼,隨著冰櫃匯聚過來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