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維:他現在不已經一切順利了?當之無愧的天王。
戰友:如果不需要你動手,不是更好麼,白白拿錢不用幹事。
席維:問題是,就算我想為他保駕護航,也沒那個能力,娛樂圈中事業順遂,可不是僱傭兵的工作範圍。
戰友:我知道,所以也在猶豫,委託人說,具體工作應該多是幫助虞盛音在公眾面前遮掩,免得因為他做出太多不符合身份的事,而破壞既有形象,對事業產生不利影響。任務也設立了時限,為期一個月。
“聽上去,非常麻煩的樣子,默默哥你覺得呢?”席維偏頭問大狗,自己卻潛意識裡認為有哪裡不對勁。
委託人像是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為虞盛音遮掩?不讓天王的事業出現問題?如果虞盛音自身沒有問題,那麼他的事業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個月中出現問題?
大狗靜了會兒,抬起頭:接吧,應該不是壞事。
既然狗哥都這麼說了,席維就果斷答覆了回去,這股利落勁兒,把戰友都嚇了一跳。
剛弄完,身後便有一股奇異的氣息緩緩靠近。
席維警惕回身,正正對上虞天王似笑非笑的眼。
“呦,動物會長,真是巧啊。”
“天王你好,又見面了,這兩天您怎麼總來電視臺啊。”
“來了,才好遇見你們,不是嗎?”虞盛音瞟了大狗一眼,對席維道,“否則,也許就沒機會再見了。”
席維疑惑,“什麼意思?”
虞盛音微笑,“你們不是要走了嗎?”
“天王說笑了,節目還沒錄製完畢,我們不走。”
“不走?”這回換虞盛音疑惑了,難道不是這個人?不可能啊,遊輪上有他,電視臺裡也遇見他,還想往自己身上加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是他?
席維向虞盛音道別,“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哥倆就先走了。”
虞盛音笑笑,“本來還想著,今天和你們吃個飯呢,既然仍有見面的機會,那倒不急在一時了。”
說著,他手指一勾,往大狗的尾巴上摸去。
席維一步邁前,抓住他不規矩的手指,“虞先生,再見。”
虞盛音似是很不高興,冷淡地抽回手,“再見。”
帶著大狗走遠後,席維實在忍不住了,拼命在衣服上擦手,“靠,這麼涼的,簡直像是個冷血動物,哥,你覺不覺得他這人非常奇怪,好像……好像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惡意。”
大狗站起來,摸摸男人的頭:他可能只是性格有些惡劣。
席維抱起狗,為它順尾巴上的毛,“我不喜歡他,總對你動手動腳。”
大狗無奈,這種事情可叫它怎麼回答,狗不是都免不了被人動手動腳麼,它只好轉移話題:去醫院嗎?
“去。”席維將狗放在後座,發動車子,“今天想辦法,好好弄清楚小娃娃的事,哥,墨水什麼時候會有?”
大狗回答:結出第一顆口袋果的時候,不過那隻幼崽的事,墨水算不上關鍵。
席維抿緊嘴唇,不再說話。
到達醫院後,一人一狗輕車熟路潛入進去,嚴授綱與年輕母親都在,安靜地陪伴寶寶。
“你回去吧,工作一天了,很累。”女人輕聲說道。
“不,你更累,一天天的在這裡熬,我陪你。”嚴授綱搖頭。
“不累,這是我們的孩子,應該的,”年輕母親擦擦眼角,“只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有你這麼好的母親照料,是他的幸運,實話說,你對瓜瓜的這份心意,我非常感動。”儒雅的男子溫聲道。
女子嗚咽一聲,將頭靠在男人肩上。
“這是我們的孩子。”她這樣重複著,像在強調。
他們看不到,就在他們身旁,一個臉色青白的小孩子,哀哀望著他們,一下,一下,默默抹著臉上的淚。
不久後,在年輕母親的勸說下,嚴授綱走了。
小娃娃無聲地叫了句爸爸,但當然,就像往常一樣,這根本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房間中只剩下母親,他黯然低下頭,站了會,穿過門走出去,坐在自己的病房門口,將臉埋在膝蓋上,縮成小小一團,不聽,不看。
好像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席維和大狗靜靜潛伏在暗影之中,也和小孩子一道,默默等待。
16兇險瓶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