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喬大山的失蹤,已經消失很多年……
而今,這個少年的出現,是否也代表了,那個只在傳說中的人物,如今將準備重出江湖?
不過以上這一些,身為主角的少年是感受不到的。
將沙桐天擊落擂臺之後,他才感覺到氣喘吁吁、渾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但那種打贏了的痛快感少年是第一次品嚐到,他覺得心情爽快到想要大吼大叫,而他也叫了,並且跑回到學長忍不住撲了上去。「我贏了!」
程亞捷被撞得退後一步,一向剋制收斂情感的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做得好!」
「我剛剛一度以為會被他砍死。」莫元回想起來,才感到一點後怕,「雖然只有一招,但真的就像喬師父說的有效。」
「沒錯。」程亞捷摸摸他的頭,「辛苦你了,休息吧。接著換我上場了。」
跌下臺的沙桐天,因為被莫元震得經脈受創嚴重,被抬往醫療班治療了。主持人出來宣佈莫元獲得一勝,接著,兩個參賽經驗豐富的選手,同時踏上了擂臺中央。
餘廉州對於沙桐天的落敗並不意外,那傢伙一副門外漢的樣子卻這麼囂張,被修理是理所當然的事,雖說「鬼門龍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方之霸,不過這弟子看來並沒有收下太久,不過是個有點家世的小流氓罷了。
倒是、那個名叫莫元的少年有點意思,看起來也是個門外漢,可卻擁有讓人難以置信的強大內力,這樣的反差太讓人好奇了。
不過,他得先解決眼前這個崆峒派弟子。
崆峒少年程亞捷中規中矩地對他一揖:「請多指教。」
「彼此彼此。」他回道。
武當泱泱大派,獨門武功繁多、博大精深,雖說用劍是武當弟子的主流,不過餘廉州卻擅長掌法和拳法。在武當的弟子當中,論「大摔碑手」和「無極玄功拳」的造詣,他算得上是第一把交椅。
他先一個「武當長拳」的起手式,接著雙掌推出,招式綿密迅疾,接連不斷地攻向了程亞捷。餘廉州一向不擅長等待,他喜歡主動進攻,喜歡從一開始就佔上風到最後。
他的對手程亞捷,雖然去年的成績比他好,可那是因為在決賽的單淘汰制中,他倒楣地遇到少林的釋聖理提早出局的關係,否則在他眼裡,崆峒這一代雖強,可這個小師弟卻還未臻成熟,嫩得很呢。
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
就像沙桐天怎麼看都勝莫元最後卻大輸一般,在少俠擂臺之上,永遠都不要低估你的對手。
他不會犯一樣的錯誤,搶得先機是基本,趁勝追擊一舉擊敗對手,才是正理。
對手一照面就正面襲來,程亞捷定心站穩腳步,崆峒派心法「陰陽磨」他早已克服最難的第八層,第八層可說是質的轉變,一旦晉身上去,才算擁有和他那幾個師兄平起平坐的門票。
他雙手霎時間佈滿寒氣,餘廉州在與他對掌的那一剎那隻感到尖銳的冰凍溫度傳來,就像是握住兩隻手掌大小的冰塊一般,他趕緊收手,心中驚疑不定。
不過高手過招,是不容許轉瞬間的猶豫。
程亞捷冰掌前推,浩大的內力蘊含著強大的寒意襲向餘廉州,崆峒秘術「七傷拳」中的「損心訣」結合陰陽磨的奇詭內力,若是真讓此招擊中胸腔,那麼在內的臟器恐怕非損即傷。
餘廉州不敢小看,一個回身,繞到對手身後,雙掌去握對方的雙肩,大摔碑手順勢而出,所謂大摔碑手,即是從推動碩大無比的石磨開始練起,其力至剛至勇,練到最後,甚至能扯斷木軸、讓沈重的石磨甩飛出去。
武當少俠打的便是這樣的主意,無論程亞捷的武功如何厲害,大摔碑手的巨力只要得手,必能將其甩飛出去,落到臺下失去資格。
要比內力,他武當餘廉州虛長對方几歲,並不會輸。
程亞捷只感到背後一陣大力近距離壓了下來,勢頭又急又快,要閃避已經來不及、也躲不過,他只能想辦法承接下來,或將之卸去。
「學長危險!」莫元在場邊看得又急又怕,他雖沒有武林高手的眼力,卻能感受到餘廉州內力牽引的力道有多麼的大,學長若沒有躲過,恐怕會像喬師父用內力爆石頭那樣被爆成粉碎的!
「你也太小看小師弟了。」
莫元嚇了一跳,不知何時,常敬之已經站到他的身邊,戴著一隻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嘴裡還嚼著口香糖,「若是去年,小師弟應該擋不住,不過,今年不一樣啊。」
「啊?」
「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