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霆飛正懶懶的倚靠在牆上,一副瀟灑不羈的氣派。
他眯著眼,唇角一抹笑意:“別急著走嘛,伊臣,幾年不見,你現在懂得挺多啊。”
伊臣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笑了笑:“那種片子,大學裡多少看過一點,男人的好奇心嘛,你懂的。肉我當然是沒吃過,但好歹見過豬跑。”
“好像見得挺多?”
“也不多,你知道我對資料的分析,統計和歸納之類的東西,一向很擅長。一部色/情片的內容構成,我看兩三次就知道了。”
“也是,那理論經驗豐富,上手一定挺快吧。”衛霆飛笑笑。
伊臣的臉色有些發白:“……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不想拍那種電影。謝榮已經被寧溪處理了,他欠下的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上的。”
“你打算怎麼還?還剩下五百萬的高利貸,這對你來說不是個小數目。”衛霆飛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菸。
煙霧從伊臣的眼前輕輕飄過,他定了定神:“是這樣的,這些年跟著謝榮幹,我攢了不少錢。我拿出存款,然後不夠的部分可以再賣掉手裡的債權和股票,如果再不夠的話,還有我自己的公寓可以賣……”
“還真是砸鍋賣鐵啊,”衛霆飛笑笑,“欠債又不是你的錯,何必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
“謝榮和羅瀾都不在了,總得有個人負責。再說,如果我不攬,底下的那些人怎麼辦?”伊臣說著,有些煩躁起來,“反正我會還錢,具體怎麼還你就別管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末班車回家,你快讓我走吧。”
衛霆飛卻一點都不著急,悠閒地吐出菸圈,說:“我確實不關心你要怎麼還錢,因為我沒打算要錢。”
“什麼?”
“我不用你還錢,我……要你的人。”
伊臣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衛霆飛眯眼一笑:“我不要錢,我要你的人,說得夠清楚了嗎?”
伊臣咬緊了牙,聲音顫抖起來:“你……!”
“我怎麼?”
“你這是蠻不講理!”
“我就是想要你錢債肉償,怎麼了?”衛霆飛笑笑,“你的身體能抵五百萬,已經是不錯的價碼了。事實上,就算你一分錢也不欠,我想要跟你睡,你也沒權力拒絕。”
身體在顫抖著,伊臣感到手腳冰涼。
原來,這才是衛霆飛的真正用意嗎?原來他是想要他這個人?
確實,他說的沒錯,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寧溪,寧溪的頂頭上司就是衛老大和衛霆飛。這些掌權的老大們一聲令下,底下的小弟就得前仆後繼死而無悔,陪睡一兩次更是絕不準說一個“不”字。
願意縱容哪個欠債的傢伙,那是衛霆飛好心施捨。如果他不想施捨,當場就要了伊臣的命也毫不過分,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是伊臣自己疏忽了,他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卻忘了具體用什麼方式還錢,是衛霆飛說了算。
這時,衛霆飛叼著煙,雙手抄在褲袋裡,悠閒地踱步到他面前。
他的指尖夾著一張房卡,把它塞進了伊臣胸前的西裝口袋裡。
“明天晚上,我等著你,可別讓我失望,”他笑笑,回頭喊了一聲,“阿金,送葉先生回去!”
某家犬立刻從房間裡跳出來:“好嘞!”
但這個時候,伊臣連在心裡吐槽他一句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的嘴唇發白,手腳冰涼,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腦袋裡亂成一團,他早就應該知道,時過境遷,人心叵測,衛霆飛不應該也不可能再像他記憶中的那樣了。雖然他偶爾會對那些欠債的可憐蟲憐憫一下,但那只是他一時興起,更多的時候他是冷血的。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衛霆飛是獨自在大洋彼岸打拼出瞭如今的事業,為天玄會開闢了新的疆土,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絕不會是一個慈善家。
伊臣並沒覺得他提出錢債肉償的要求有多麼不合理,只是,當衛霆飛塞給他那張房卡的時候,他聽見自己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碎裂了。
***
回家的路上,阿金倒是沒再逼著伊臣戴眼罩。
由此,伊臣也知道自己剛才所在的是一棟普通的舊辦公樓,並沒有什麼秘密。既然沒有秘密,起初寧溪讓他戴眼罩的行為就十分奇怪了,但這種時候伊臣也沒心思多想這些,他一路都沉默著,然後在距離自家公寓還有兩條馬路的地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