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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誰死都對他來說沒損失。”說到這他笑容突然轉淡,然後消失不見,臉色由白變青,好像深夜裡悽切索命的厲鬼。
他說:“你看看薇安,你還記得薇安嗎?他是個好姑娘,但她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死的一文不值!女人嫉妒心最可怕,但也最可愛,只可惜她不是他女兒,怎麼拼命也拿不到山巔那盞旗!”
溫梁掐住李牧脖頸左右搖晃咆哮一通,直把李牧喉嚨兩側肌肉掐出一排淡紅色指痕,呼吸不暢意識模糊,因此聽不清他話中邏輯。
半晌溫梁才放開手,轉而喃喃自語,臉上表情像遇衰神,是那種一日之間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被逼跳樓的衰仔。
“她和她都沒錯,錯的是時運和世道……唔,薇安是活該,早應跪祖宗牌位磕頭認錯……你曉得嗎?溫如雪要我掌溫家大旗,可我寧願神龕面前拜關公求祖宗保佑,但溫家祖宗在哪裡?……二叔你別開玩笑好不好?不好玩的,我從小不被疼,今後也做弟弟妹妹們好榜樣……”妖孽王爺太難馴
李牧摸著脖子大口喘氣,再抬眼間溫梁已經眼神渙散,句句話毫無邏輯狀似囈語。
“噯,你看上溫如雪哪一點?有錢多金?還是溫柔可親?再不濟難道是一張臉?……”溫梁突然伸手摸了摸李牧臉頰,小小聲彷彿怕驚醒他肚中乖仔。
“噓——小聲一點回答我,你猜猜他出生後會像誰?像你還是像我?哦,不,還是像你吧,我和溫家人一點不像,我媽咪從小就很不喜歡。”
李牧還是不說話,卻被溫梁一點一點逼到床頭,差一步就頂上身後床板。他一隻手支在身前撐住溫梁肩膀阻止他俯下/身來,若非如此,這距離實在太類似接吻未滿,差一點點就能零距離。
事已至此,李牧終於靈臺清明,卻又被溫梁一句句唸叨說到糊塗。
溫梁低下頭盯住他的肚子看,目光溫柔到幾乎要滴出水來,兩隻眼睛紅彤彤,鼻翼翕動,狀似無限感動。
他用手指尖碰了碰李牧,溫聲細語說話,可話裡話外的內容卻處處發癲,李牧一個冷顫打下去,頓時激起一身粒慄,還要硬著頭皮隱忍他無處不在的溫柔。
“小baby,你不要再睡覺,醒來陪爹地玩好不好?將來爹地給你住大屋開豪車,你愛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乖乖的,將來好好名正言順做溫家少爺,幾十年後給爹地抱金孫……”
李牧一個沒攔住,就被他側耳貼上光/裸肚皮,毛衣被掀到高處,露出一大片赤/裸面板給人貼。
李牧簡直要被他搞迷糊,拼命往後退,直到溫梁毫不費力追上來,還握住他一隻手腕將他腰腹抱進懷裡。
“溫少爺,你醒一醒,它最多是你弟弟,想要仔就快放了我抓緊時間自己去生,說不定有生之年重孫都能抱到。”
“不,不必。你把它送給我,我們開開心心過下半輩子。”溫梁一雙手捧住李牧腰腹,朝聖一樣在上面印下無數個吻。
李牧被他弄到渾身發涼,卻被制住手腳動彈不得。他默默忍了半晌,可溫梁卻食髓知味一樣不曉得離開,一味親吻撫摸真好像一位喜得貴子高興到顛狂的父親。
“溫梁,你不是嫌它噁心,嫌它來路不正?麻煩你放過我們,別開玩笑一副父子情深樣,溫如雪就算再覺得它沒必要,也不會違逆倫常。”
李牧終於忍無可忍,隔著衣服按住溫樑上下摩挲的手掌。從剛剛開始,他就敏感地感覺到,小東西在漸漸甦醒。小討債鬼耳不聰目不明,認不清自己爹地,居然掙手掙腳跟個瘋子互動。
他可不是你老豆,乖仔好好睡覺,可不要亂動引逗瘋子發癲。
李牧在心裡默默說,小東西似乎真聽懂,居然又慢慢安靜下來。文成公主傳
溫梁漸漸感覺不到小孩子胎動,他抬起頭,看著李牧的一雙眼睛赤紅。
“是啊,他跟我無關,你說我不是他爹地?那我現在來成為他爹地好不好?你不要動,我不想傷害他,你不要動……”
李牧驀地掙扎起來,溫梁已經伸出一隻手來剝他衣服,他瞳孔放大瘋瘋癲癲,動作中帶著決絕和狠戾,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可是在碰到李牧的時候又突然變溫柔,彷彿正應了他自己說的話,不會傷害它,他想要傷害誰?
“溫梁!溫梁!你要仔去找女人生,別在我身上發神經!還是你從小中意你二叔幾十年,看不得他身邊所有情人,連他兒子都要據為己有?”
李牧一腳踹開溫梁在大床上爬出一臂遠,瞬間又被溫梁捉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