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是救他出來。”
“好,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你幫我訂兩張去雲南的飛機票,今天下午的。”
“好。”
雲飛揚借了蘇若愚的車,按著蘇若愚給的地址,飛車開到了顧凡家。
雲飛揚下車後,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保鏢。便一個翻身,越過圍牆。
隨後,穿過大片的草地,從窗戶爬進屋內。
雲飛揚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終於在二樓拐角的那個房間裡找到了夏惟一。
看到左手被鏈子鎖住,躺在床上沉睡的夏惟一時,雲飛揚眼眶一紅,竟有眼淚掉落下來。
“惟一,醒醒。”雲飛揚走過去,輕輕搖了搖夏惟一的肩膀。
夏惟一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時,驚訝地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回去。”雲飛揚溫柔的笑道,目光落在夏惟一睡衣領口處的青紫,紅印,齒痕時,笑容僵硬在臉上。
夏惟一意識到後,拉起被子,蓋住那裡,眼裡閃過一絲凌亂,臉上帶著不堪的神色。
“跟我走吧。”雲飛揚向夏惟一伸出手,微笑道。
“謝謝你,飛揚。可是,我不能走。”
“為什麼?”雲飛揚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天沒有收回來,“因為你還愛他?”
夏惟一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這是我欠他的。”
雲飛揚一下子火了起來,按著夏惟一的肩膀說道:“夏惟一,你以為你是聖人嗎?拿自己的自由,尊嚴來贖罪嗎?就算你要做顧凡的聖人,那麼我問你,你欠了顧凡什麼?是因為當初離開他嗎?那不是你的錯,那是他父親的錯,要怪就只能怪他父親,要怪就只能怪他顧凡有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父親。”
夏惟一看著雲飛揚,目光閃動了一下,終是沉默的低下頭。
“你以為這樣像奴隸一樣的被關壓在冷清的房子裡,每天等著他回來,承受他的欺凌,就是還債嗎?你錯了,夏惟一,你大錯特錯!你只是在折磨自己,好讓自己可以少愧疚一點,你不但折磨你自己,你也在折磨他,他若真的有一絲一毫愛你,你以為這樣鎖住你,他心裡會好過嗎?不會!他每天和你一樣,也在受著煎熬,你們只是在互相折磨!”雲飛揚臉紅脖子粗的說道,說完後,微微喘著氣。
“你跟不跟我走?”雲飛揚再一次向夏惟一伸出了手。
夏惟一抬起頭看著雲飛揚,沉默半晌,才說道:“我跟你走。”
夏惟一把手放在雲飛揚的掌心上,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雲飛揚笑了起來,握住他的手。
“惟一,捂住耳朵。”雲飛揚將槍口對準鎖鏈,輕聲道。
夏惟一抬起右手,捂住右耳,雲飛揚伸手捂住了他的左耳。
隨著一聲槍響,鎖鏈被打斷。
“走。”雲飛揚拉著夏惟一往外跑。
將近一年沒有走出過室外的夏惟一,突然間,走到太陽底下,一時間不敢睜開眼。
陽光太過刺眼,也會傷人。
“相信我,閉上眼睛跟我走。”雲飛揚回過頭來,摟住夏惟一的肩膀,柔聲說道。
“好。”夏惟一閉上了眼睛,放心的跟著雲飛揚走。
雲飛揚開車到機場時,蘇若愚和周云溪已經在那兒等他們了。
“阿一……”蘇若愚看見夏惟一時,衝上去抱住了他,哽咽的說道:“阿一,對不起。”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夏惟一把下巴支在蘇若愚的肩膀上,笑道。
“我應該早點去把你帶出來的。”
“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飛揚這是你們的機票。”周云溪把票拿給雲飛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照顧惟一。”
“我會的。云溪,謝謝你們。”
“跟我還客氣什麼?”周云溪在雲飛揚胸前捶了一拳,然後說道:“好了,先不多說了,等你們到了那邊再說。”
“嗯。”
“阿一,你要照顧好自己。”蘇若愚的眼眶紅紅的,吸著鼻子說道。
“我會的。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愛哭鼻子了?”夏惟一颳了一下蘇若愚的鼻子,好笑的問道。
“還不是捨不得你嗎?”
“以後來雲南找我,包吃包住包玩。”夏惟一緊緊抱住蘇若愚,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因為分離,而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