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乾毅含在嘴裡的水統統噴了出來。他笑望著老楊,豎起了大拇指,“師傅,您一定得受徒兒一拜。您如此高超的推理能力,一定要傳授給徒兒。徒兒替我那還不知在何處的老婆,重重地表達對您的感謝。”
“不是?”老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疑惑了。
乾毅悠然自若地喝了口水,“我爸媽來了上海,我是因為這事高興,哪裡是我交了什麼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30
下了班,志深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裡看電視。他拎著菜,直奔廚房。路過餐廳時,他看到餐桌上擺放著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
訝異之餘,他心裡更生幾分幸福。回首望著起身前來的志深,他問,“這菜是你做的?”
志深點了點頭。視線轉移到了志深的纏繞著紗布的胳膊,他疼惜地說,“我不是說了回來我做麼。你受傷了,哪能做飯啊。”
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的聲音,卻如千斤重石般,撞擊著乾毅的心坎。“你工作都這麼累了,我哪裡捨得你再為我燒飯。再說,你又不喜歡做飯。假如有一天我癱瘓了,不能動了,你再做給我吃。”
張光林和田雙鳳躺在床上,總覺得於心不安。張光林開了身邊的檯燈,坐了起來,右側的田雙鳳也跟著坐了起來。
“雙鳳,我們是不是該買些補品給李先生送去?”
田雙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李先生是什麼人,什麼東西沒吃過。你說我們買什麼東西送給他?我們買上千的東西,或許他都瞧不上眼。若是買上萬的,你不心疼啊。”
張光林從擱在椅子上的褲子裡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了。他眯著眼,盯著被單上繡的荷花。陡然,他眼睛一亮,“要不這樣,你去菜市場買些好的的烏雞和甲魚送給他,讓他熬湯喝。”
田雙鳳細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也行。”忽而,她為難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哪啊?”
張光林猛吸了一口煙。突然,田雙鳳高興地叫了起來,“哎,我知道了。入院的當天,我把他介紹給了乾毅,他說他叫李志深,也是T大的。”
他掐滅了指間的煙,興奮地笑了起來,“那你明天就去。不然,等他傷口好了,你買去也沒多大用處了。”
田雙鳳去附近的菜市場精挑細選地買了四隻烏雞、三隻甲魚、四斤排骨,以及兩條鯽魚。拎著黑色的大塑膠袋,她去了T大。T大場地極大,她問了三個人才打聽到志深的辦公室位置。到了土木系辦公樓外,她望著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築,迷失了方向。她正想找個人問路,恰巧一個男人從裡面出來。
“同志,您稍等一下。”田雙鳳拎著東西,小跑了過去。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什麼事嗎?”
“請問您,李志深,李老師在哪間辦公室?”
“李老師。”男人回憶了一下,接著說,“他在205。不過他已經下班回去了。”
“回去了?”田雙鳳失望地重複著他的話。陡然,她靈光一閃,急忙詢問,“那您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他住在天南小區。哦,不對。他已經離婚了。”男人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眼田雙鳳,見她手提重物,惋惜地開了口,“好像他和他一個學生搞在了一起,那個學生叫張……”頭腦一時短路,想不起來,“現在他具體住哪,我也不太清楚。對了,你去三樓306問他的前妻陳潔陳老師,她應該知道。”
從陳潔那輕易就得到志深新的地址,她攔了輛計程車。正值下班高峰,路上十分擁堵。下了計程車,田雙鳳看著志深的家,又環顧了四周,登時驚喜,“乾毅不就住在附近麼。”
看著眼前坐落在寸土如金地區的房子,田雙鳳羨慕不已。雖然它不是豪華別墅,但能在此單建一所住宅,且周圍種植了諸多挺拔的綠竹和果樹,花費的代價不亞於一所別墅。
乾毅和志深正在吃中飯,聽到門外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兩人面面相覷,旋即乾毅起身,前去開門。當他看到田雙鳳手持大袋小袋,登時目怔口呆,“媽,你……”
“你怎麼在這?”田雙鳳看著面前的兒子,疑惑地笑了笑。
“乾毅,誰啊?”志深來到門口,看到困惑不解的田雙鳳,立即呆住了。三秒之後,他鎮定自若地笑了起來,“阿姨,快,裡面請。”
田雙鳳剛抬起右腳,突然僵住了。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塑膠袋裡的東西滾落了出來。烏雞雙腳被綁,痛苦地嗷嗷直叫。甲魚四處爬行,想要逃離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