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只有在裸裎相對的時候,才看得到那屬於王者的紋身,是屹立於家族中心的繼承人,才有資格擁有的象徵。
他總是仰望著盤據在大廳頂端的豔麗壁畫,絕美飛龍被鮮豔彩筆捕捉稍縱即逝的神采,以高傲霸氣的姿態遨遊天際,守護著崇敬他的歐陽家,炯炯有神的雙眼凝視著渺小的他,彷佛在嘲笑他無論多努力,都無法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他永遠都不屬於這個家,這是他早就說服自己接受的事實。
歐陽策擠出淡然微笑,拉開闕南炎的手。
「你不是對我這種未成年小鬼沒有興趣嗎?」
「如果你一再挑釁我,我會為你破例。」
「就算你想,我也不想。我不想跟…」
「我知道,不跟喜歡的人做就沒意義,是吧?這麼愚蠢的道德觀,八成是你那個新玩具教你的。」
闕南炎不屑地冷哼一聲,單手就擒住歐陽策的雙腕壓上頭頂,另一手扯開他的襯衫領口,刻意舔過線條細緻的鎖骨。
「那我就留些禮物給他瞧瞧吧!」
「你別白費工夫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好痛!…」
頸部被報復性地狠狠咬了一口,歐陽策痛得皺起眉頭。
「你來真的嗎?」
「你說呢?我決定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的。」
闕南炎的口氣依舊冷淡,但狩獵般的銳利雙眸仍緊盯著歐陽策不放,讓人難以分辨話裡的真假。
歐陽策只是淺淺一笑,輕鬆自若地開口。
「你不會真的下手的,你要做的話早就做了。」
「策,你就這麼想提早嚐到男人的滋味嗎?」
闕南炎冷笑著,大掌直接按上歐陽策的胸口,即使隔著襯衫,還是很快就找到胸前的突起,毫不憐惜地以指腹撫弄,敏感的突起一下就因刺激而緊繃,在衣物下明顯地挺立起來。
「別…嗯…」
歐陽策扭動身體想要躲避,但雙手被箝制住難以動彈。
看到他盡力掙扎,闕南炎漆黑的瞳孔仍平靜如水,在這深不可測的目光下,歐陽策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會被侵犯…
他守身了這麼久,可不想毀於這隻千人斬野獸的下半身。
「南炎,放開我。」
「終於知道怕了嗎?如果你哭著求我,或許我會考慮先用玩具讓你習慣之後,再慢、慢、插進去。」
闕南炎用毫無機質的冷酷聲音訴說他的恐怖計劃,歐陽策的背脊瞬間湧現一陣寒意,雙眸像遭遇危機的貓兒般,不斷搜尋可以逃跑的途徑。
這時,眼角餘光瞥見門口晃過一道黑影,而那黑影彷佛被黏住似地停留在門板底下。
一般人聽見裡面的騷動,不是闖進來阻止,就是轉頭就跑,但對方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進來。
突然間靈光一閃,歐陽策瞭解到,原來門外的人就是「他」啊!…
「嗚!…」
歐陽策偏離的思緒被強勢拉回,隱藏在襯衫下的胸口敏感點,正飽受闕南炎唇齒的互動攻擊,彷佛宣告一切才正要開始。
「啊嗯…啊啊…」
歐陽策刻意用甜膩的嗓音,發出連自己都嫌過火的嬌喘,闕南炎難掩得意地冷笑著。
「怎麼突然叫得這麼好聽?想要了嗎?」
「想要…我想要…嗯…啊啊…」
「難道你的新玩具無法滿足你,所以期待我的?嗯?…」
「不過…雖然我很想照計劃來,好好品嚐你的滋味,但是…」
看見闕南炎察覺到危機似地蹙起英挺濃眉,歐陽策的嘴角勾起最終勝利的微笑。
「再鬧下去,你的小寵物可要跑掉羅!」
「你!…」
闕南炎甩開歐陽策的手,快步走向門口,粗暴地開啟大門,一張白皙而純淨的臉龐浮現其後。
很難得地,歐陽策看到闕南炎如雕像般完美的側臉,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即使一閃而逝,還是足以讓歐陽策為自己之前的犧牲演出喝采。
「阿禹…」
「南…董事長,這是您要我拿來的檔案。」
歐陽策靜靜望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雙肩彷佛揹負了全世界的重擔緊繃著,但那挺直的背脊,讓他故作堅強的站姿秀麗得無可挑剔。
「你就是…那個『阿禹』啊!」
歐陽策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被弄亂的襯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