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un you’ve got to play the game」,心如刀絞。
劈里啪啦的雨點落下來的時候,方裕安抬頭看了看,看著濃密巨大的水滴不斷滴落,砸在他的臉上。
一旁的路人看到他怪異地坐在雨中,都紛紛繞開他,走到了很遠的另一邊。
當他被人拉起來時,並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誰拉著他而後把他推到一部車的後座上。
「曾易明,你真狠啊!」
直到有人狠狠扔了塊毛巾在他臉上,而後咬牙切齒叫他「曾易明」時,他才慢慢地從後座坐起來。
拿開扔在他臉上的毛巾,他看著開車的人,「森哥?」
孟森也不回頭,只是聲音冷冷地說,「別叫我森哥!」
孟森開著車,也不知道要開到哪裡,他也不想知道。
方裕安斜靠在車後座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雨霧,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森哥你說過,如果我是條子,你要親手宰了我!」
孟森猛地一踩煞車,「你他媽的還記得啊!」
孟森呼哧呼哧的大喘氣,瞪著他的樣子像是要活剝了他一樣。
「我當然記得,我都記得。」
孟森不再說話,扭頭回去開始撥打電話。「二爺,我把人弄到了。行,一會兒就送過去。」
方裕安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他坐直了身體,「森哥,你打電話給誰?」
「你他媽的少管。」
「我聽你叫二爺,是路可的叔叔?」
「是,怎麼樣,他現在是關家唯一管事的,我抓到你這個內鬼,不找他找誰?」
「森哥,你如果要殺我沒關係,但關思修現在正找人要殺路可,你知道嗎?」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聽我說完再判斷。」
方裕安把婚禮那天抓捕時發生的事情,今天在警局發生的事情,還有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明。
孟森聽完,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堅持,「我為什麼要信你,你明明是個條子,那天婚禮上還不是你帶著人衝了進來。那麼多兄弟啊,曾易明,那麼多兄弟那麼相信你,可你就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去,還有關少……」
曾易明看著他,「孟森,你知道十四年前關勘農為什麼入獄嗎?」
「那是法院的判決。」
「你知道這個判決能做出來,是因為有一個檢察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才被定了罪的嗎?」
孟森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可看到曾易明的神色,他還是照實回答,「聽說是有這麼個檢察官,好像姓……」
曾易明看向車窗外,「姓方,方易瀾,是我的父親。我叫方裕安,我母親叫方李昕,我弟弟叫方裕平。」
「你……」
「他們都死了,就在關勘農被判入獄的那天。」
孟森難以置信地看著曾易明,不,方裕安,臉上的神色漸漸地越發複雜。
他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他一直記得關思修的手下,那個黃魚回來之後興奮地逢人就說二爺真是大手筆,那個檢察官被當場炸飛了,他的太太和兒子也都一起跟著去了。
方裕安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他原本等著爸爸回來一起慶祝的,他都看到爸爸的車已經停到家門口了。而後呢,轟隆一聲巨響,幾乎像地震了一樣,爸爸的車被炸成了碎片,媽媽跑出去,卻很快倒在了地上,還有裕平。
他最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再次醒過來時,他已經在醫院了。
為什麼會在醫院,他一開始並不明白,而且就算在醫院,守在他身邊的為什麼是姑姑和陶山叔叔?而且,陶叔叔不是應該和爸爸在一起的嗎?從他九歲開始,陶叔叔就不離爸爸左右,媽媽說那是為了爸爸的安全。
陶山看著裕安,「裕安,你以後願意和陶山叔叔一起生活嗎?」
方莉莉坐在床的另一邊,拉著他的手柔聲說:「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生活。」
方裕安有些迷惑不解,他們在說什麼?心裡存著的疑問隨即問了出來,「什麼?」
陶山和方莉莉看著他的表情,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對方臉上都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裕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他。
病房中的三個人都沒有開口,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陶山先開口,「你記得在來醫院之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