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小說:他的劫作者:尼羅 作者:垃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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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喜紅了臉,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血脈賁張。霍相貞的一切他都愛,越是不見天日的部分,越勾他的魂。但是現在,他不敢妄動。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一時興起毛手毛腳,興許會毀了他的前程。而他已經在北京城中見識了錢與權的美妙,前程已經重於了他的性命。

脫了褲子襪子搭到床頭,他展開一床毛毯,細緻的蓋好了霍相貞。最後在床頭枕畔蹲下來了,他單手託著下巴,意猶未盡的開始看。睡著了的霍相貞無情無緒,能讓他聯想起當初的平安。他真喜歡平安,他覺得平安真招人看。

顧承喜在房中留戀著不肯走,直到他忽然想起了外面還坐著個馬從戎。

他大著膽子探了頭,在霍相貞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心滿意足的退出了房。向前一路走回遊廊,他看到馬從戎果然還坐在那裡。

“秘書長。”夜色掩護了他的紅臉,若無其事的蹲到馬從戎面前,他做忠心耿耿的大狼狗狀:“大帥好像已經過氣頭了,還向我問起了你。”

馬從戎的眼睛和鼻尖都很紅,鼻音也重:“你怎麼說的?”

顧承喜答道:“我說秘書長一個人在外頭坐著呢,都要哭了。”

馬從戎又問:“然後呢?”

顧承喜的聲音低了一點:“然後大帥就不說話了,像是累得很。”

馬從戎抬手扶了廊柱,腿腳都麻木了,他攀著廊柱往上起:“打我打累的!”

顧承喜扶了他:“秘書長,你也回去休息吧。夜裡還是涼,你別凍著了。”

馬從戎是個苗條身量,雖然也高,但是絕不沉重,扶著倒也容易。顧承喜和他擠了一間屋子睡覺,臨睡前馬從戎脫光了,自己站在電燈下一五一十的數傷,全是瘀傷,青一塊紫一塊。顧承喜獨自佔據了一張行軍床,裹著毯子看熱鬧。馬從戎面板好,細膩得能反射燈光。顧承喜看了,都恨不能伸長手臂摸他一把——不是為了佔便宜,純粹只是好奇,想要看看這“御用”的人,到底妙在何處。

馬從戎數出了個不小的兩位數,然後氣沖沖的關燈上了床。黑暗之中,顧承喜開了口:“秘書長,你說明天大帥會不會回北京?”

馬從戎答道:“不能!”

顧承喜有些意外:“我看他挺惦記白少爺的。”

馬從戎十分篤定的告訴他:“那也不能!對於大帥來講,軍務第一,摩尼第二!白摩尼要是死了,大帥還是一樣的活;軍隊要是散了,大帥能鬧自殺。現在炮兵大隊剛造完反,大帥敢走?他肯定不敢走哇!”

馬從戎把話放到了這裡。一夜過後,霍相貞果然沒提回京的話,而是雷厲風行的將炮兵大隊狠狠清洗了一通,關的關殺的殺,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把炮兵大隊的羽翼盡數削除了,他又將全旅之中有大煙癮的軍官盡數關了禁閉,神棍參謀長也被他狠狠的申斥了一頓。

在此期間,馬從戎一直沒往他跟前湊,自顧自的開始招兵。招兵是個肥差,每個壯丁都是明碼標價。顧承喜終於獨當一面的有了實權——第一次掌權,他幹得格外精心,寧可不發財。畢竟招兵的不是他一個,眾人齊頭並進,將來成績出來了,是能比出高低上下的。這個時候,誰敢在霍相貞面前顯露低下?

如此直忙了一個禮拜,這天他得了閒,回到旅部去找馬從戎說話。不料剛到門口,便見霍相貞在一群副官衛士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一邊走,他一邊往頭上戴軍帽;顧承喜看得清楚,嚇了一跳——霍相貞真把頭髮給剃了,剃得凹凸不平狗啃一般,基本就是個禿瓢了。

他退到一旁讓了路,然後抓住了落後的元滿問話:“幹什麼去?”

元滿喜氣洋洋的答道:“大帥今天要回北京。”

36、後知後覺

霍相貞到了北京之後沒回家,直接奔了協和醫院。如今常駐醫院的代表是趙副官長,趙副官長做大事是不成,乾點老媽子活倒是挺在行。一天一封電報的發到保定,他很盡忠職守的向霍相貞通報著訊息。如今聽聞霍相貞要回來了,他又早早的等在醫院門口,把霍相貞一直引進了高階病房之中。

霍相貞推門進房之時,白摩尼正在吃一小碗糖水枇杷。趙副官長並沒有提前向他吐露口風,所以此刻對他來講,霍相貞幾乎就是從天而降。端著小碗歡呼了一聲,他隨即扯了嗓門吼道:“大哥!你怎麼才來看我?”

霍相貞走到床邊,先接了他的小碗小勺放到床頭的小矮櫃子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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