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的男孩子都挺嫉妒李銘,不願意跟他玩,小孩子們不懂事,也會相互排擠,等出了學校,雖然和公司的同事們關係都還和睦,卻也沒交到過什麼知心貼肺的好兄弟。除了自己的親弟弟,還是第一次有個屬性為男的同齡人這樣關心他。
“我沒事,真的。”“我有事!我還以為……”許驚濤激動地大喝,卻在半途中戛然而止,不敢把那個一瞬間大腦裡的反應說出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電話那頭沉寂了下去,短暫地調整情緒,李銘揉了揉泛紅的眼皮,發出敦厚的呵呵笑聲,“你說要我沒事找點事給你做做的,所以就找了。”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是誰幹的很快就能查出來。”許驚濤平復了一點失控的音量,語調卻惡狠狠的,宣洩著他的憤怒。“不要查了,”李銘舀起米粥吃起來,聲音輕輕柔柔的,“不管是誰做的,都沒有關係了,明天公司的通稿上,一定會寫兇手是Ice的粉絲,現在我和Ice雙方的支持者鬧得這麼僵,肯定有很多人已經這麼猜測了,這個時候,不要再節外生枝。”“我就是要去查查那個Ice;到底有什麼背景,海曼那種公司,居然會肯為了一個新人跟許氏死磕。”“不一定是海曼,以前聽清河說過,Ice的交際能力很強,有不少金主願意出錢捧他,而且他野心也挺大的,自從走紅,就一直想把清河踩下去。這麼囂張,就讓他受點教訓吧。醫生說樟腦毒性很強,弄不好是會致命的,煽動粉絲投毒殺人,這個罪過可比刷票大多了。”
平靜的話語中暗流洶湧,李銘覺得他此時的心,前所未有的累,想努力憑著自己的能力去闖,不管成就多少,也都問心無愧,可是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招惹別人,競爭就是戰場,是戰場就有傷亡,註定滿手鮮血,區別不過是自己的血還是別的人血。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喝下那瓶飲料,而是給潘梓喝到,那麼潘梓的公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不是潘梓,其他任何工作人員無意喝下了那瓶飲料,後果都不堪設想。只是為了爭奪排名上位,就可以使出這樣惡毒地伎倆,置生命如草芥,如此不擇手段又沒有大腦的人,誰還會支援呢?
“兔子,原來你反擊的時候,也挺狠的。”許驚濤訥訥地感嘆。“是嗎?”李銘笑了一下,“讓你失望了嗎,我不是善良的兔子。”“不是,我是慶幸,還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36、
夜風吹起樓梯轉角處的窗簾;女傭發現了忘記關閉的窗戶,害怕管家責罵,悄悄跑上樓將窗戶關上。這幢獨佔整個樓盤至高點的別墅小樓,裡裡外外遵循著富麗堂皇的歐式裝修風格;彰顯著暴發戶一般的財大氣粗。
虛掩著的深褐色的厚重門扇裡;漏出了隱約的響聲,偶爾高亢,發自原始本能的享受,女傭匆匆路過;聽到那魅惑的聲音,也不禁加快腳步紅著臉跑開。
書房的地毯,灑滿一地雪片般的檔案;上面凌亂地散落著大大小小的衣物。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前,兩具緊實的身軀交織在一起,擁抱、接吻、愛撫、合二為一,彷彿難分難解。後背位的姿勢,讓前面的那個得以明目張膽地一邊露出鄙夷地表情,一邊痛痛快快地喊啞了嗓子。
“寶貝兒,喜歡嗎?”趙馭寒的嗓音和灼熱氣息結伴著鑽進清河的耳朵眼裡,清河俯身,用小臂支撐著身體,腰部清瘦的線條因為這個動作拉伸得越發修長。
手機的鈴音響起得非常不是時候,所以那個辛勤勞作的人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來電鍥而不捨,在第一遍歌曲響完之後,很快又打進來第二次。
清河半睜開細長的眼睛,看清了螢幕上的來電姓名,Ice。原本把手機摔到對面牆上讓它安靜下來的想法,突然就改變了,滑動接聽按下擴音,清河重又眯起眼睛,身後的人激烈的動作讓他身體內酥麻的電流橫衝直撞,顫慄著揚起脖子。
“寒哥,寒哥幫幫我!”沒等確認身份,Ice熟悉的聲音已經一疊聲地從電話那頭傳來,急得像被燎禿了尾巴的母雞。趙馭寒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不一會兒,更加扣緊了清河的腰肢,進出的頻率變得緩慢,卻每一次都深入谷底。“如果投毒的事擺不平,公司就要對我做兩年的冷處理,我不要被雪藏兩年!寒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寒哥!”“呵。”清河發出一句無聲的輕笑,趙馭寒扣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扳過來,忘情地與他接吻。“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從來沒有給李銘下過藥,每一步都是按照你的計劃來,我一點都沒有擅作主張,你相信我啊寒哥!”
清河修長的手指背在身後,頑皮地划著趙馭寒的腹肌,從上到下,最後在火熱的終點站臺溫柔地停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