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遊戲的許驚濤,等到許家雙親百年之後,或許許驚濤會主動提出解除這段畸形的關係吧。
今日的許宅較之平時熱鬧喜慶許多,堂屋臨時佈置成一個小小的禮堂,用了百合和玫瑰點綴,許家的親朋也來了一些,雖然對許驚濤喜歡男人的事多多少少都有所瞭解,但對他如此正式娶的這個“男媳婦”,還是有些好奇的。和許驚濤手挽著手走進廳堂時,李銘已經換上了溫和甜蜜的笑容,許驚濤的大伯主持了儀式,他們在親友的見證下籤了婚書,又相互為彼此戴上戒指,素金的戒指,沒有鑲嵌象徵永恆愛情的鑽石,只在內圈鏨刻了兩人名字的首字母。這是李銘的建議,素金光面,看起來樸素無華,即使平時戴著,也不會太打眼引人注目。許驚濤對此毫無所謂,不管什麼樣的戒指,對他而言,不過就是手指頭上的一個裝飾,喜歡就戴著,不喜歡了就換,至於其他的含義,誰在乎。
終於在客人們的談笑風生中完成了婚禮,李昕前一夜有些著涼,作為伴郎陪著李銘站了大半天,臉色已經很差,晚宴前李銘便請許驚鴻帶李昕去休息了。他知道對於自己和許驚濤的婚姻,李昕心裡終究還是有疙瘩,這種場合讓他迴避也好。李銘暗自想著,不覺出了神,沒有聽到長輩們正在開心地談論他們。
至晚宴結束這一天的忙碌也算告一段落,親戚們紛紛告辭離去,許驚濤也正式將李銘帶回了他的新家。
只剩下兩個人時氣氛忽然安靜得有些壓抑,許驚濤把人領回了家,便沒有再管他,自顧自地拿了衣服洗澡。李銘在客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想起自己的東西大概還在箱子裡,不知道堆放在這間屋子裡的哪個角落。李銘挨個房間找了一圈,順便了解了整套公寓的佈局,一個主臥,一個客房,書房是開放式的,與客廳相連形成一個面積不小的日常起居和會客區域,陽臺很寬敞,連線了主臥和書房。李銘在陽臺上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它拖回了房間。他很自覺的選擇了客房的衣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掛了進去,除此以外,他隨身帶來的東西也就是那十來本醫書,在書房的架子上撿了塊空處安置下。
李銘忙碌的工夫,許驚濤已經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李銘把他的護膚品擺滿了洗漱臺上的架子。“一個大男人,可真愛臭美的。”許驚濤嘴裡譏嘲著,目光落在李銘的側顏,怪不得面板保養得那麼好,細膩光潔,潔白中透著一點天然的粉色。“只是職業需要,”李銘開口說話,微翹上唇的線條便拉得越發精緻,俏皮的兔牙若隱若現,“誰都不願意在電視上看一張醜八怪的臉吧。”許驚濤沒接茬,只是情不自禁的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捻著李銘的臉頰,手感果然很好,滑溜溜的像母親喜愛收集的那些高檔真絲緞子,摸起來毫無滯澀。他應該是很少用化妝品的,不像自己以前喜歡的視覺系少年,妖豔的臉蛋下肌膚已經被化妝品的化學成分摧殘得慘不忍睹,只有靠一層層粉底遮蓋早衰的暗啞。
李銘不怎麼舒服地略扭了扭脖子,逃離許驚濤的騷擾,但很快許驚濤的魔掌又追了過來,滑到他的後頸,隨即低頭含住他的唇尖,有一點潤唇膏的草莓味,和膏體的粘膩觸感,在許驚濤離開時粘住他的唇反而像是變相的挽留。李銘的雙頰染上了可疑的紅暈,用力推開他,結結巴巴地埋著頭說,“我去洗澡。”許驚濤也好說話,大大方方地鬆了手,看好戲似的看他如兔子般竄逃進浴室。
越來越有趣了,這個交易。許驚濤回味著手指上的光滑觸感,突然覺得有這麼個媳婦兒,說不定自己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無聊了。
李銘的一個澡洗得磨磨蹭蹭,許驚濤看著表,居然洗了一個多小時,真是幼稚的逃避方式。等李銘走進臥室,已經換上了厚實的浴袍,可以看到++在外的面板全都蒸成了肉粉色。“我以為你在浴室暈過去了。”許驚濤壞笑著倚在床頭,認真盯著李銘的一舉一動。李銘默默掀開被子上床,招呼不打一個就直接關了燈。
“害羞嗎?還是對男人有心理障礙?”許驚濤戲謔的話中帶著笑音,還沒說完,便被柔軟的雙唇堵住了嘴巴。許驚濤顯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主動的舉動,索性沒有任何回應地由著李銘繼續下去,想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到哪一步。
李銘的吻吻得小心翼翼,感覺得出技巧的生疏,但態度是一絲不苟的。許驚濤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名義上的伴侶,許驚濤要求他履行義務,理所當然無可厚非,既然如此,還不如掌握主動的權利,好過任人擺弄的恥辱感,想到這裡,李銘橫下心,扯開了兩人的浴袍。
肌體的坦誠相見,讓他們直觀的感受到彼此體溫的差別,在熱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