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交給我。”仍舊繼續。
然而彥清不肯乖乖開啟身體,執拗地夾著腿,“不要。”他非常罕有地開始抵抗,近似哀求地說,“建林,你聽我說,我今天真的不行!”
對方又這樣不合時宜地像個被他侵犯的娘們一樣彆彆扭扭讓陳建林的邪火和慾火又加上三分惱火,他手上不覺加了點力道,將人完全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執意將此事進行到底。然而這一番兵荒馬亂中他的心也越來越慌越沒底氣,一切好容易就位他卻沒有立即插、入,而是一把捏住彥清的下巴,面對面地逼問,“為什麼不行?為什麼面對我的時候就硬不起來?你……你還喜歡我嗎?”
他這一質問讓彼此都愣住了,藉著昏暗的壁燈,面對面地喘息著看進彼此的眼睛,那些隱忍的閃躲不安失望和煩躁。
一切都太突兀,即使是在一張床上滾了十多年,可是“愛與喜歡”卻在他們的默契之下被有意無意地迴避了。即便是在最開始的那一次,陳建林也是隻是握著他的手說,“你要是不煩我,我就會一直陪著你走下去。”
那時候他以為他受了身心的傷害,心裡落下陰影,本來心裡就扭曲的只對男人行,卻因為那件事連累得對男人也不行了,自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朋友因此而形單影隻一輩子孤苦。沒人跳出來譴責他,可是陳建林那時候等於是給自己判了刑,用餘生給自己的疏忽和對朋友的利用贖罪。
對了,他記起來了,最初是抱著贖罪的心情在一起的,只是在後來長久的相依為命中淡忘了畫地為牢的初衷,不知不覺地融進了彼此的血肉,彷彿本應該如此……是愛嗎?真的是愛嗎?
那麼彥清對自己是否抱有愛情?陳建林隱隱覺得當時的彥清是對自己有點“意思”的,可是到底是怎樣的他也拿不準。當哥們的時候他不好問,也不敢問;睡在一起之後,開始是打算陪彥清找到真心喜歡的男人為止,愛情什麼的無所謂,或者潛意識裡甚至會覺得如果不存在這種東西更好,那樣他的刑期還不至於無期,後來……後來為什麼一直也沒問過呢?大概是因為習慣了,就好像遠處的大山,你知道他就在那裡,必然在那裡,可是你沒必要特意跑去攀登以證實他的存在。
何況他已經從一個浪漫不切實際的浪子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現實主義者,活在當下,過好每一天的日子就萬事大吉。後面怎樣,前面如何,都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可是,活在當下的陳建林驀然發現對於彥清的感情卻已經無法篤定了,他還愛自己嗎?他愛過自己嗎?
不愛怎麼能一起過了十幾年?不愛怎麼能為他忍受種種委屈以至於鬱鬱寡歡?
可是愛的話,那軟軟的肉塊卻無比諷刺地提醒著那個不爭的事實——彥清得的是精神性陽痿。
專業人士的權威鑑定:如果不再愛了,自然就硬不起來。
陳建林是個不怎麼想過去的人,可是在這個多事的夜晚,他數次被迫面對過去,又回到疲軟無力的當下,“為什麼不行了,你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這樣的問題得不到答覆,只覺得手指感覺有點溼溼的,燈光暗淡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某人的眼淚,然而彥清的聲音聽上去卻沒有哭腔,只是簡單地陳述事實一樣,“對不起……”除此之外了下文。
陳建林的心更加慌亂,怒氣更熾,“為什麼說對不起?”慌怒之下他一挺身插進去,彷彿這樣就可以更加彰顯自己的存在,這樣就可以確認自己的掌控力。
彥清悶哼一聲,緊緊閉上眼睛,不再反抗,引頸認命樣子。
他這樣柔順讓陳建林更加氣惱不安,發狂般挺動起來,盯著對方簡直帶了恨意,嘴裡仍舊苛責著,“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話你聽不見嗎?!是或者不是,哭!又是哭!我怎麼你了?為什麼不行?為什麼對我會不行?想哭的是我好不好!”
彥清被晃動的身體顫抖起來,卻並不是因為激情,他試圖抬起手藏起淚流不止的眼睛,可是不被允許,陳建林整個人緊緊壓在他上面,面對面,死死盯著他,他只得別過頭去咬住嘴唇,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陳建林快氣瘋了,整個人都躁狂起來,只有單方面的投入,只有自己對對方的身體充滿慾望,到頭來也只剩下他自己站在牢房裡……他咬咬牙,吼出來:“你是不是覺得像在被□?我是在強、奸你嗎?!說啊!”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落進彼此的耳膜,彥清張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十幾年前那個充滿暴力和悔恨的夜晚在他們之間閃回,他們都沒有忘記那件事——彥清曾經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