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會想起來我家過夜?”
景海鷗說:“沒辦法,你別忘了我最近剛被某人趕出家門,無家可歸。”
真信他彥清就腦子有毛病了。景海鷗是從晉波住的地方搬出去了,可是他們倆還有幾處聯名房產,總不至於流落街頭,再不濟還可以住酒店,天知道他為什麼來的。
景海鷗進門沒多久就很自動自覺地去客房洗澡,然後出來就翻冰箱,從裡面拿啤酒出來喝。
“喂,我來的不會不是時候吧?”他穿著主人家的睡衣,喝著主人家的啤酒,毫無誠意地說,“你不會是趁著陳建林不在想找點樂子被我打擾了什麼的吧?”
彥清因為剛剛確實有點強行找樂子的嫌疑,故而臉略紅了,眼神閃到一邊,說:“別胡說。”
景海鷗差點噗了,他擦了擦嘴角,“你……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你是約了人了還是偷著用工具了?”
彥清說:“怎麼越說越下道了。沒有就是沒有啊。”
景海鷗很微妙地“哦”著,用手指點他,意思是“你好色”什麼的。
彥清知道他說起這種事情來很可能是沒下限的,此處不宜戀戰,把他往客房裡趕,“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你現在還是我的員工呢,要給我好好上班啊。”
景海鷗躲閃不肯就範,大聲說:“轉移話題是沒用的,難道你家陳建林不能滿足你?啊你好YD!你不會在屋子裡藏了什麼人了吧?不對如果有的話這功夫也早走了,我要去告訴你家老陳BLABLABLA……”
如果彥清沒有隱疾的話,這些話頂多就是笑罵著過去了,只是此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都像針似的在心尖劃過,簡直就是往傷口上撒鹽。
他無法再當是個無關緊要的笑話,他無法再保持尷尬的笑容,他放棄了驅趕,一言不發丟下景海鷗轉身離開了客廳進了自己的房間。
彥清知道自己失控了。糟糕的是,他很少失控;而景海鷗是他的朋友,他們對彼此有一定的瞭解。
彥清知道景海鷗一定知道了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那麼聰明,不消幾下就能套出他“不行”這件事。而這件事他並不想除了陳建林和自己外的任何人知道——當然醫生什麼的是免不了的,可是醫生又不是他的鵬喲。
敲門聲是十幾分鍾後才小心翼翼地響起的,“你想要談談嗎?”景海鷗在門外問。
彥清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也許因為景海鷗是個很隨性的人,自己竟然在面對他的時候忍不住露出馬腳,實在不應該,如果再不做點什麼補救的話,事情只有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他開啟房門,勉強露出個微笑,“對不起,我不是對你。”
景海鷗說:“對誰不是問題,問題是不要悶在心裡不說給任何人聽,氣球是怎麼爆的你知道的。”
彥清搔了搔一側臉蛋,有點不好意思,“沒那麼嚴重。”
景海鷗指指茶几,“我自己動手準備了酒和一點下酒菜,咱們邊喝邊聊。”
彥清坐到沙發上一看,有點無奈——一碟子花生米和他家廚房櫃子裡做菜的即墨黃酒,不過酒是插在冰紅酒用的冰桶裡,裡面放的也不是冰,是熱水。
景海鷗撩了撩頭髮,“現在天氣這麼冷,喝點溫酒對身體好。”說這話的他好像感覺不到這房間地熱的溫度,以及他們身上只穿著薄睡衣也絲毫不覺冷的現狀。
他把酒倒進兩隻準備好的高腳杯裡,“說吧。”把酒杯推過去。
彥清無奈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略侷促,“沒什麼說的,只不過是心情不好。”他還試圖負隅頑抗了下。
景海鷗抬起自己那隻杯子,伸出去很友好地邀請碰了杯,很清越的聲音,他嘆了口氣,“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愛好。”
彥清說:“呃……其實還是有的吧。”
景海鷗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我不過是愛好一點美少年,美酒,美食……”
彥清補充說:“還有煙,你愛抽菸。”
景海鷗並不否認:“如果你說那是愛好也無所謂,還有就是——我愛八卦。”
彥清看著他,景海鷗笑眯眯的,“說吧,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不,開導開導吧,否則的話我早晚也會知道的,就是不一定透過何種手段了。”
彥清的額角流下一滴汗,他可以把這個理解成恐嚇嗎?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晚上不弄出點像樣的祭品,是無法打發面前這個極品男人的旺盛好奇心的。除了那個真正的理由外,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