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陳永仁滿是沙礫的心田,那些已經在心底埋藏了許久的過往就在這不經意間開始破土發芽……
十年前,為了對付在黑道上如日中天的紅鑫社,警方在暗地裡制定了一個以徹底剷除紅鑫社為目的的秘密行動計劃。而在這個計劃裡,一個剛剛加入警隊的年輕警員因為其特殊的身份與傑出的能力被警方高層選中成為了這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員。
這個年輕警員的父親原本是紅鑫社的開山元老之一。當年紅鑫社內部發生叛亂,年輕警員的父親因為力保梁家龍頭老大的位置而被叛亂者所殺。梁家人感激他的忠義,在平復叛亂後便一直對這個年輕警員家裡多方關照,並明確表示希望年輕警員能夠加入紅鑫社接手他父親的位子。
但事實上,這個年輕警員在他生性正值的母親的教育下從小就對黑幫分子種種種喪盡天良的行徑充滿了反感,而對於自己的父親是黑幫成員一事,年輕警員更是憎惡得連提也不願提起。所以在成年之後,年輕警員懷著一種洗刷恥辱般的心情和對正義近乎瘋狂的信仰與執著而加入了警隊。然而在他加入警隊的第一天,他的上司卻告訴他:“如果想要維護絕對的正義,那麼在必要的時候就必須依靠非正義的手段……”
“喜歡這首歌?”
被耳邊突如其來的磁性嗓音驚得一睜眼,陳永仁這才發現之前橫在房中的屏風不知何時已經被收折到了一旁,屏風後的男人也鬆鬆地披著深紫色的絲質睡袍走了出來,。
男人的身量很高,長長的頭髮溪水般一縷縷地從肩頭蜿蜒到腰下,黑得像被墨汁染過似的。
見陳永仁默不作聲,男人從留聲機裡取出碟片,用封皮包好後遞到了陳永仁的手上:“送給你。”
摸著封皮上凹凸不平的燙金,向來對聽歌沒什麼興趣的陳永仁突然有些沒來由的心動。歌碟上這首歌他的確是喜歡,但是對於送他歌碟的這個男人,他可實在沒有任何的好感。伸手在碟片的封皮上婆娑了一下,陳永仁暗暗記下了歌碟的名字然後冷冷將碟片放回了留聲機旁的桌面上:“不用了,我家沒有留聲機。”
男人點了點頭,重新拾起桌上的歌碟放進抽屜:“默以前也很喜歡這首歌……你們倆真是很像。”
男人收好碟片的時候,之前跪在他腿間伺候他的牛郎剛好端了四杯斟滿的紅酒過來。
男人和超哥各取了一杯,然後象徵性地輕輕碰了碰:
“既然梁老闆你幫我把人請過來了,紅鑫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勞龍少。”得到男人肯定的答覆,超哥黑瘦的臉上頓時笑開了一朵花:“阿仁他能得到龍少您的賞識,是他的福氣更是我們紅鑫的福氣。不過,龍少,阿仁平日裡在下面做事沒見過什麼世面,如果待會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還要請龍少您多多包涵。”
“好說。”
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的酒水,超哥轉身拍拍陳永仁的肩頭,示意他好好地伺候男人,隨即便識相地帶著祥哥離開了房間。
陳永仁從放下碟片後,就一直站在屋角默默地觀察著眼前那個傳說中的男人──龍少龍嘯行。
和傳聞中風流囂狂的形象不同,陳永仁此刻所見到的男人無論是說話做事都始終保持著一抹略帶冷漠的淡定神態,奇特的紫色雙眸更是深邃得讓人不敢隨意探視。
“為什麼挑上我?”帶著一點試探的意味,陳永仁面無表情地開口。
慢慢品嚐著美酒的龍嘯行微微一笑,眼中頓時浮起一抹玩味的神色:“我在‘醉夢’見過你的身手,你的鞭子使得很漂亮,”
“見過還敢挑我,你的勇氣倒是令人佩服。”回想起以前那些被自己鞭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受虐者,陳永仁不由得滿臉鄙夷地冷笑起來──原來名震黑白兩道的龍少龍嘯行也只不過是個普通責罰已經滿足不了的賤貨而已。
“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又何必要玩sm呢?”龍嘯行走到陳永仁的跟前,曖昧地湊近他的耳廓:“你說是不是?”
被龍嘯行灼熱的氣息吹進耳孔,陳永仁的體內漸漸竄起了一股熟悉的焦躁感:“我這裡沒有‘安全詞’,就算你喊‘救命’我也不會停。”
“求之不得。”龍嘯行退開一步,狹長的雙目中瞬間溢滿了傲然的笑意。
陳永仁聞言臉色一沉,異樣的血色火焰陡然從他灰暗的瞳孔裡透了出來。
犯賤!
伸手抓住龍嘯行的手臂將他拽到房間裡早已立好的倒A型木架旁,陳永仁抓起一旁的麻繩便粗暴地將龍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