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站牌下車,然後就往剛剛看見的男人的方向奔跑。
踩到水窪濺出水花的聲音,讓走在前面的男人止住腳步,回過頭來。
是涼司。
為什麼要淋雨走路呢?而且為何不是從學校,而是從我家的方向走回來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和柏崎出去了,卻又還來找我嗎?或者這只是偶然……雖然很想問可是卻又不能問。
等注意到的時候,透已經在涼司的懷抱裡,想問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擁抱對方,任雨打溼身體。接著什麼話也沒說,就手牽手走了兩個公車站牌的距離到涼司家。
不論是抵達公寓大門,還是搭乘電梯的時候,兩人都默不作聲。進了玄關,兩人邊衝著熱水澡邊再度擁抱。
透自己主動地去碰觸涼司的昂藏的慾望,並敞開自己的身體,激烈地、不顧一切地索求涼司。
順應透的渴求,涼司也讓自己同樣放肆縱情地侵入。對彼此的強烈需索、深深地交合。透感覺身體有種恍惚的快感在奔走。
不需言語,只有一直互相感覺彼此。兩隻野獸交合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剩下的只有倦怠的疲憊感,還有像被燻烤過般熾熱的身體。然後是不愉快的後悔。
透注視著起身的涼司寬闊的後背。
「你這樣好嗎?因為……你不是和柏崎學長……」涼司沒有看向這裡,嘟囔著。
「不好。」透回答。
雖然知道涼司說了什麼卻又中途閉口,透卻沒想到要去催促對方。
一度應該切斷的關係,為何又再次地連結了呢——或許涼司就是要問這件事的理由吧。不過就算問了,透也知道自己無法說明。
沒有理由,沒有道理。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在涼司的懷裡,任由本能的驅策與慾望渴求。
當然,透也沒想過要繼續這樣的行為。就在剛剛,他認真的思考這段關係或許真的應該結束了。這麼想的,或許不只有自己吧。
只有這次,會話又中斷了。
透一直注視著涼司浮現在昏暗房間內的背部,像是要看出一個洞。
像這樣看著他的背,已經有好幾次了吧。第一次的時候也是看了很多遍。抱著無法表白的想法,拼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