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和過夜的人在同一張床上迎接黎明。而且那樣實在是容易給人不必要的期待。他在圈子的名聲從來都和長情專注沒什麼聯絡,短時間內他也不希望能和這幾個詞有什麼關係。
上一次他這麼做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就像點酒的時候那個不知道是叫小俊還是少威的酒保樂呵呵的跟他說,他的好搭檔,那兒他從沒認真見過面的另一位美人被人追走了,祝他早日脫光不用天天來禍害圈子裡的小零。
據說對方用的還是死纏爛打式來追人。景函聽得直樂。
“天知道能持續多久,這種死纏爛打泡到的人總是讓人心裡沒安全感,而且看著謝帆也不見得多喜歡他,沒準就是玩玩。”酒保說著話明顯帶著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酸勁。
“要出問題也是出在覺得‘你對我這麼重要,我在你心裡什麼也不是’的落差感無法忍受。”景函這話一出,酒保先生就用一種前所未聞的眼光看著他。
“我現在有點相信圈子裡一半的play boy都是受過情傷的這句話了。”
“哪來的謬論。”
這個點要打到車還是有點難度的。等車的間隙景函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給蕭遠發了條簡訊。他懶得去想這條簡訊能怎樣扭曲一個人的人生,更何況是對方先來招惹他的。
無聲電話?要跟他示威也得換個好一點的方式才行。
蕭遠管不好身邊那些手總是伸得那麼長的人是蕭遠的錯,跑來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景函不可能忍氣吞聲。這次是無聲電話,下次沒準就是夾帶著危險物品的快遞,下下次估計就要派什麼人打他悶棍捅他刀子了。
蕭遠的回覆來得很快,直說他會徹查。
——蕭遠,我跟別的人過夜了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現在的蕭遠看起來有那麼一絲絲的在乎他,景函就忍不住想要試探這在乎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想讓蕭遠體會一下他當年的感受,卻又挫敗地發現,他們本不是同類人,他的感受蕭遠哪裡會懂。
只是這樣想想心裡某個地方就苦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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