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為得救的時候對方臨時起了殺心,蕭遠替我擋了一刀子。”
刀疤還留在他身上,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或是被醫療手段消除。
“這次的事還是和蕭遠有關?”陳羽大概聽出了點門道。“也只有和他扯上關係才能讓你這麼心神不寧。”
“這麼明顯?”
“何止是明顯,你魂都不在身上了。”
“你沒猜錯。蕭遠出了點事,我暫時聯絡不上他”
“我很遺憾。”陳羽的表情明明就是“我一點都不遺憾”。“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距離蕭遠一身是傷的回來早已過去了許久。
也正是從那天起,所有明裡暗裡洶湧的暗流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外界對於舊事的挖掘也全部噤聲。祁三爺那邊說了不讓他插手,就真的不再給他留半分餘地。要不是他們一個躺在醫院,外界都在傳言祁三還在昏迷,另一個躲進他們新找的公寓裡,裝出一副至今生死不明的模樣,賭船爆炸和深夜追車這兩件事就像從未發生過。
或許還有一個隱形的後遺症——景函開始清晰的回想起當年和蕭遠一同,最接近死亡的那段時光。
“我會調整好狀態的。”搖搖頭,景函面色疲倦,最近加班加點彌補落下的進度讓他有點吃不消。“年中我要休息一段時間。從天頤出來沒幾天就跟著你幹,你好歹還去度了個假,我連個正經長假都沒有。”
“新年不算長假?”陳羽臉上寫滿了“完全不知道你在忙什麼”的虛假詫異。
“陳羽,有些事我不說真的不代表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可以原話奉還給你。”
“看來我們能夠達成共識。”景函放下杯子,咖啡喝太多他都在想是不是得專門去戒。“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好吧。”陳羽極其挫敗的瞪了景函一眼。“一開始蕭遠找上我不是意外。我家和蕭家有點白麵上的生意往來,而我就是別人口中不繼承家業跑出來胡鬧的富二代,喜歡這個回答嗎?還有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其實我心裡都大致有個數,不然你以為我敢那麼容易就答應你?”
“很精彩。”
“哪有你大少爺做的事精彩。算了,我也不是沒拿好處,真是應了拿人手軟這句話。我想和你說的是,你具體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把你當朋友,自然不會害你。”
“你要真把我當朋友,就先別像個該死的資本家那樣壓榨我。”
“原則問題。”陳羽總算是在景函這裡扳回一城。“你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我不物盡其用怎麼對得起當初花大價錢把你挖過來。”
談話最終以景函和陳羽接下來各自還有工作為結束。
蕭遠交給他的設計的新居已經開始動工。看著夢想中的雛形一點點落到實處,就像期許中的未來漸漸被具象化。所有的一切都足夠美好。這在一年以前是多麼難得的一份妄念。
晚上,景函回去的時候蕭遠剛做好晚飯,即使是簡單的居家服裝也無損他的英俊。
“你還打算藏多久?外面開始傳你死了,屍體找不到,只能勉強立個衣冠冢。”
“差不多到時候了。”遞給景函一杯水,看著他喝下去。“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老謀深算。”景函揚起眉挑釁他。“葬禮要不要我出席,給你的死增加可信度。”
“你這不就是坐實未亡人的身份?”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蕭遠嘴角流露出幾分促狹的笑。
“你連死都可以作假我怎麼連這個都不行?”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了
☆、62
被按進柔軟床墊裡那一秒,景函隱約覺得從上方注視著他的是一雙狼的眼睛。
貪婪,火熱而且不知饜足。
隨即綿密的親吻便落了下了。先是含住下嘴唇細細啃咬,再是深到喉嚨口的唇舌交纏。缺氧與情熱的間隙裡,碎掉的呻吟從喉間斷斷續續溢位,景函不自覺揪緊了纏進蕭遠髮間的手指。
他們先前在客廳裡做了一次,身體裡潛藏的情潮根本不需要過多的撩撥就足夠火熱。就連景函自己都感到吃驚,原來他那麼想要蕭遠,對蕭遠根本毫無抵抗。
身體之間的反應最做不得假。蕭遠對景函這麼大的反應感到滿意,唇邊掛著戲謔的笑意湊近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惹得景函反應更加劇烈的將他按下來接吻。磨蹭間,兩個人都感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