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
“哦那麼我們肯定會有點共同話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56
56
傭人給出的說法是陳家老太爺正在午休,不方便見客,希望他能在下面等上一會兒。
景函帶來的幾個手下聽完就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嗤笑起來。景函轉頭看他們,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打出祁三爺的名頭去讓人把陳老太爺叫下來也不是不行。但景函覺得那樣未免狐假虎威,也容易還沒真正碰面就失了大度,顯得斤斤計較又急不可耐。人家要給他下馬威,他做小輩的怎麼著都得受著。
“你也看到了吧,這個家不歡迎你。”
陳花梨推給他一盤新烤的楓糖曲奇,嘴上說著刻薄話,笑容卻一刻也沒停過。
“反正我也沒把這當自己家。”
“確實。”陳花梨借光打量自己剛做的十片水晶指甲,亮閃閃的裝飾品差點閃花人的眼睛。“哪有人回家還帶著這麼些煞星,瞅我們的眼神跟吃人似的。”
“公事需要。”
“這麼說你回來不是為了私事咯?”
“陳小姐,你覺得我和你們有什麼私事好講?”
“哎呀,私事可多了去了。比如你勾引我未婚夫,讓我現在連門都出不了,出門就要看人同情的眼神和嘲笑的碎嘴。我真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人覺得我對蕭遠一腔痴情錯付,甘心為他待字閨中至今。”
“你怎麼不說這訊息當年就是你放出去的?說你愛蕭遠愛得肝腸寸斷,除了他終生不嫁。現在目的達成了,你倒嫌煩。”
“你真討厭。”陳花梨嗔怪的剜了他一眼。“你不吃嗎?還是你防備我們到了連吃的東西都不肯入口的地步?”
熱騰騰的曲奇餅乾放在兩人中間,景函中午在飛機上隨便吃了點東西,現在既沒心情也沒什麼胃口。
“蕭遠喜歡男人,而那個男人偏偏又是我,你只怕成了這世上最開心的人。”
“我哪有什麼可開心的,二十六七歲都嫁不出去,可愁死爸爸和爺爺了。”
“你要是不開心,現在怎麼說也該衝過來打我兩個耳光。”
“還反戴戒指趁機刮花你這張漂亮臉蛋,尖聲叫嚷著‘該死的公狐狸精快滾出我家我恨死你了’這種不體面的話?”彷彿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陳花梨咯咯直笑,捲髮在肩膀處一顛一顛的。“我的天,你是要讓我一口氣把二叔和爺爺都得罪了嗎?”
“你爺爺哪點都好,就是有時候是在是太古板了,不是嗎?”
“你怎麼不說我二叔,你爸爸,簡直痴情到了有病的地步,跟他那萬花叢中處處留情的大哥完全不像一媽生的。”
“他那哪裡是有病。”景函忍不住嫌惡的皺眉。“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瘋子。”陳花梨重複了一遍那個詞,笑容變得古怪起來。“是的,他是個瘋子。再讓他這麼搞下去,我家遲早給他毀了。”
“你想要的,我和蕭遠都會幫你拿到手。”
“感謝我沒有棒打鴛鴦?蕭遠我還稍微信一點,你的話,還是保住自己就夠了。”
“你不信,我也就無能為力。”
“我信我信我信。”陳花梨單手托住額角。“你帶的那些人,都不是從蕭家調的吧。管你做什麼,只要不和我來搶東西我就謝天謝地。對付你那變態老爹都夠我頭疼一陣子了。”
“看來我們目的相同。”景函輕聲說。
“利益造就朋友。”看了看時間,陳花梨高高揚起手掌。“我爺爺快醒了,總不能讓他看到我和你愉快的談了這麼久。”
那巴掌沒落在景函的臉上。景函輕鬆地鉗住她纖細脆弱的手腕,露出進到這裡來第一個微笑。笑容一瞬間融化了原本他給人所有類似於冷漠,厭倦,不近人情的情感,反倒真有點像那個陳花梨小時候總在陳正榮那見過的,照片上豔麗華貴的女人。
“我不打女人,也不會為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讓女人來打我。”
陳老爺子在旁人的攙扶下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陳花梨淚眼朦朧嘴裡唸唸有詞地揉著手腕,不時強撐起憤恨惱怒的眼神瞪著坐在一旁走神的景函,一看到陳老爺子進來,立馬飛撲進老人的懷裡,帶著哭腔訴苦。
“爺爺,他打我。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他算哪根蔥!”
聞言,景函偏頭看向摟著花蝴蝶似的的孫女正好言好語安慰的陳老爺子,嘴角的笑意不知是憐